“嗬嗬,”陸清歌麵無表情地吐出兩個語氣詞,一臉的高深莫測讓紀瀾衣看不透。
紀瀾衣輕輕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緩解了一下內心的緊張,現在她麵對著一個在商場和黑道打滾十多年的男人,他高深莫測、喜怒無常,再加上,她對他還有情,所以她不緊張才怪。
“我記得陸先生不是A城的市長吧?”紀瀾衣突然說道,這句話暗裏的意思就是我紀瀾衣在不在A城,你陸清歌也管不著。
“的確,我不是,”陸清歌很明顯也聽出了紀瀾衣話中暗帶的意思,他側頭看著紀瀾衣,笑容越發邪魅,“既然紀小姐那麼缺錢,陸某倒是有個好建議,A城的富豪很多,紀小姐可以去找一個。”
紀瀾衣臉色刹那變白,她張了張嘴,卻吐不出一個字。她低頭看著鋪在玻璃方桌上的Beauville的桌布,上麵的藍色古典花色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蒼白而複雜。
她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就像襯衣上的汙漬無論多頑固,最後也是可以慢慢被洗淡,現在看來,這真的是她在空想。
看著他臉色蒼白,陸清歌笑容變得諷刺,“陸某記得紀小姐勾人的本事挺好的,雖說紀小姐年紀是不如其他人那麼年輕,但是姿色尚在,好好打扮肯定能傾倒不少男人,不好好利用下實在可惜,不如陸某給紀小姐介紹幾個富豪?”
紀瀾衣心裏極其憤怒,她在桌子下的手緊緊得握著拳頭,,指甲都快掐到肉裏,忽然間,她鬆開拳頭,捂嘴明媚一笑,“陸先生這個提議倒是一個賺錢好辦法,我會好好的考慮考慮,謝謝陸先生的提醒。”
聽到她的話,陸清歌的臉色變得有點黑,內心又陰暗了幾分,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敲著桌子,又說道:“陸某自問也是A城挺出名的人物,不如紀小姐考慮下跟了陸某,如何。”
聽著陸清歌的話,紀瀾衣更是連眼睛都染上了笑意,“陸先生,我信奉一句話,叫好馬不吃回頭草。”
意思很明確,陸清歌揚了揚眉,站了起來,說了句“我等陸小姐來求我”,然後便轉身離開。
紀瀾衣坐在椅子上,看著陸清歌離去的背影,修長的雙腿邁著堅實的步伐,每步都顯示出他的自信跟魅力。她歪了歪脖子,忽然很羨慕他,為什麼他可以連什麼都沒消費就那麼若無其事地走出餐廳?
待陸清歌走出餐廳,紀瀾衣才站起來,微微歎了歎氣,將心頭的淩亂壓下,然後將桌子的東西都收好。
肖雪看著一切,待紀瀾衣走到櫃台的時候,好奇問了一句:“瀾衣,你認識陸清歌?”
紀瀾衣微微一笑說道:“不怎麼熟悉。”怎麼熟悉都是陌生人,所以她幹脆將陸清歌歸到不怎麼熟悉的類別上。
“那他怎麼跟你談話?”
“我隻是認識陸先生的前妻,陸先生在問我關於他前妻的一些事。”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
肖雪點了點頭,相信了紀瀾衣的話,“原來是這樣,你這幾天不在,他倒是天天都來用餐,還是一個人來,原來是找你的。”
紀瀾衣聽聞,頭微微低下苦澀一笑,是啊,他是來找她的,來借機羞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