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世界,地球。
這是一處占地不的別墅,處於世界的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杜門正在這別墅的一間屋內翹著椅子,兩腳疊架在身前的紅木桌子上。他姿態慵懶,雙手枕在腦後,腦袋微微偏向一側,透過落地玻璃窗雙瞳渙散的看著窗外發著呆。
“無聊啊。”
“好無聊啊。”
“啊,我死了。”
……
杜門嘴上不斷嘀咕著,腳也不曾閑著。
他架起而懸空的右腳正甩動著腳上的人字拖,不斷發出“啪啪”聲響。
在杜門身側站立著一位有著金色長發的少女。
少女身穿金紅底色、雕刻紋畫有精致花紋及紋理的全身鎧甲。她此時雙手交疊貼在身前,眼睛盯在身前兩步的地板上,僅有杜門一隻垂在椅子外側的手映在她的視界中。
“您可能需要出門多走走。”少女的聲音軟糯卻又似有鶯啼婉婉,十分好聽。
“出門走什麼?給我娘拐個兒媳婦回來嗎?”杜門閉上眼睛前後搖晃著兩隻椅腳,不屑道。
“唉,無聊啊。”
杜門微微睜開一隻眼,透亮的褐色眼睛瞥著身旁的少女突然道:“卡姿蘭,不如你來做我老婆吧。”
“這是您第一千四百六十七次用此話調戲我。”
名為卡姿蘭的少女雖然有著好聽的嗓音,隻是她話的語氣語調就如她此刻給人感覺,清清淡淡沒有起伏。
“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改你這無趣的性格?”杜門有氣無力地道。
卡姿蘭抿了抿唇角,算是笑過了。
愈發感到無趣的杜門將頭偏向一旁,繼續看著窗外楞楞出神。他關注的姐姐們這個點還沒有開播,最近的一些遊戲他也提不起興趣。
忽然,杜門的眼睛就像拭去灰塵後的寶石閃亮起來,他開心道:“卡姿蘭,你我來做直播怎麼樣?”
“您打算直播什麼?”
“做飯。”
卡姿蘭抬眼看著杜門,湛藍的眼睛裏透著疑惑,道:“您會做飯?”
她沒有去杜門身為一位神秘者、這世間最頂尖的強大存在,此時的想法是多麼……多麼的令人無法理解且低級,完全沒有一點強者的樣子。
畢竟,在她成為杜門的侍從起至今,這樣的情況已有過無數次。隻是哪怕共同度過了漫漫時光長河的一段不短的旅途,她仍是不能理解。
這位強大存在究竟在想些什麼。
“不會可以學啊,而且不是有你嗎?”
“您讓我對您的成果有些好奇了。”
“那你倒是語氣不要那麼平淡地出來啊……”杜門翻了個白眼。
杜門忽然間發力,身下的椅子變得僅有一腳支地。杜門就那麼坐在椅子上“倏倏”地轉了幾圈後,伴隨著人字拖與椅子砸落在地的聲響,他已然離開了椅子,身子微傾站在了卡姿蘭的身前,一張臉都快湊到了卡姿蘭的臉上。
卡姿蘭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走,去見位老朋友。”
“大人您不需要換身衣服再出門嗎?”卡姿蘭適時詢問道。
杜門打量了一眼自身的行頭,花襯衫、花短褲以及腳上那雙人字拖,他滿意地點頭道:“不錯,走吧。”
卡姿蘭聞言自然地跟在了杜門身後。
隨著杜門的手擰動屋門把手打開屋門,出現在兩人麵前的不是客廳或者走廊,而是一片幽紫色的昏暗世界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