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湯麵(1 / 2)

失業

失戀

一無是處

好像一切都是失敗的。

許之一像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拖著疲憊的軀體,晃晃悠悠的獨自走在廢舊的街道。

街道坑坑窪窪,四周的夜貓蜷縮在垃圾桶的旁邊,喵喵的叫個不停,路燈孤零零的亮著,風一吹,晃晃悠悠的擺個不停,陳舊的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破敗,頹廢。

走到巷子口,「S縣吃」的燈還亮著,店中,年紀四十多歲的老陳還在廚房忙著,臉上滿是油光的妻子在外麵照看著生意,三三兩兩的人群座在哪裏獨自或者聚在一起喝著啤酒吃著飯,享受著普通人的夜生活。

老板娘看到許之一進來,笑嗬嗬的和陳述打招呼,招呼著坐下:“今吃什麼麵?喝酒嘛?”

“,來個雞腿和涼菜,瓶的牛欄山。”許之一找了一張靠門的位置坐了下來出聲道。

“我記得你好像不喝白酒啊,怎麼,工作不順心嘛。”許之一是店中的長客,吃東西從來不挑,老板娘很是鍾意他:“愁眉苦臉的,年輕人少喝點,回去睡一覺,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許之一隻是淡淡的一笑,道:“那兒啊,開心著那,明不上班,喝點酒,好睡一覺,踏實。”

不順心,又能怎麼樣呢。

不上班,工作沒了,是要好好睡一覺了。

老板娘沒有勉強,年輕人的世界早就摻和不進去了,強脾氣的許之一從來未曾向他們尋求過什麼幫助,他們能做的隻是善意的提醒。

向老板招呼了一聲後,給許之一拿了吃喝,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一杯辛辣的白酒下肚,所有的情緒都像開了閘一般湧上了心頭。

許之一和很多人一樣,原本以為大學畢業將改變自己的命運,努力工作,掙很多的錢,不必遭受別人的白眼,實現自己的夢想,回到家鄉好好的孝順父母。

做記者的他跑遍了很多地方,采訪,寫稿,任勞任怨可到最好卻落了個辭退,隻是因為多寫了幾句話而已啊!

好像一切都事與願違,他明明很努力,永遠是那個起的最早,回去最晚的一個人,付出的永遠比別人多,可是到最後收獲是最少的。

畢業十年,卡裏的積蓄隻能養活自己,對自己喜歡的姑娘,他省吃儉用,換來的隻是一句。

“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可笑啊,他原本以為隻要自己付出了真心,換來的一定是真心,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他明明很清楚卻依然報著可憐的幻想。

有些人寧願在豪車裏麵偷偷哭,也不願意陪你在自行車裏笑,比較下雨了,車裏淋不到雨,自行車容易滑倒。

十年的漂泊曆程,磨滅了太多東西。

他不願任何人,隻能怪自己。

二十八歲啊,多麼尷尬的年齡,遠離的年少邁入的三十歲的行列,卻一無是處,可悲啊許之一。

所有的一切都化在了這一聲歎息中。

“麵來嘍!”老陳呦嗬一聲,一碗熱騰騰的擺在了許之一的麵前。

“謝了老陳。”許之一白酒下肚,早已有些暈乎,再加上白沒吃多少東西,胃中頓時感覺空空的,狠狠的吃了一口:”哎呀,好酸啊!你加了多少醋啊!”

老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你上次不是不夠酸嘛,所以我就多放了點酸菜,結果放多了,湊合吃吧,不收你錢了。”

是嘛,不夠酸嘛?真好

一大口吞下去,酸菜裹著勁道的麵條塞滿了口腔中,上下輕輕的咬合之後,一種久違的充實和飽腹感從味蕾散發進了整個心裏,原本的失落和空蕩蕩的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酸,太酸了——”許之一低著頭猛吃,也不知是那碗中的熱氣和酸的,許之一的眼睛忽然有些濕了,“真酸啊!”

許之一想家了!想家裏的酸菜了。

……

“老板,,多加酸菜……”

門被打開了,風灌了進來,許之一打了寒顫,一個清脆的女孩子的聲音響起了。

“你也喜歡吃嘛?”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她坐在了許之一的對麵。

《真丟人,沒出息》

許之一拿紙巾擦了擦髒兮兮的臉,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是啊,開味爽口……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許之一粗略的打量了一番。年齡在二十多歲,留著長發,臉頰有些黑,有著一對可愛的眼睛,上揚著嘴唇,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