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真不懂這樣的變數意味著什麼。
在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何雨澤站在我床邊,棱角分明的手指緊緊攥著我的行李包,表情一掃平時的淡然,總之看起來不太妙。我當時還沒有驅散睡意,揉著眼睛剛打算問問他為什麼出現在我的房間裏,就有一群人闖了進來。
這些人的打扮一下子就讓我清醒,他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安的氣息。
我狼狽的爬起來,似乎靠著直覺已經發現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們...是誰?”我詫異的看著何雨澤,他卻好像有點欲言又止。
在我想要追問的前一秒,又有人奪門而入。是土豪大哥和蘇以柔。
“把她給我帶出去。讓他們弄妥當了!”於是我連睡衣都沒脫就被那群人給帶出去,我也終於有了反抗的意識,可惜卻是徒勞。
緊接著在我奮力反抗下,我被注射進某種化學藥物,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的時候,我就是現在這副樣子。我睡得很香,沒做夢,醒來也醒的極其優雅。柔軟的天鵝絨大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整個華貴的房間沒有其他人。我穿戴很整齊,整個房間都沒有一扇窗戶,卻因為燈光而被照的透亮。穿戴整齊,倒不代表我還穿著自己原來的那身衣服,我想,現在開始,我就已經輸了。
雪白的紗裙讓我變得淡然也冷靜了許多,我似乎沒打算爭取什麼,為何有這種氣量我也不知道。我想,我隻差一個頭紗沒帶,我走下床,輕輕提起裙擺,拿起化妝台上的頭紗,默默的戴在頭上,鏡子裏的我,果然很漂亮。我就是個憔悴淒美的公主。
蘇以柔他們拋棄過我一次,原因是想讓我不拖累他們,現在他們又限製我的自由不讓我離開,時隔多年,原因竟然還是一致。那麼,我馬上就要去婚禮現場和何雨澤結婚了嗎?我好像已經預料到一樣,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像是剛知道的不能接受一般,反而淡定的出奇,隻是油然而生一種悲壯淒涼的心情。
“蘇然。”門打開,蘇以柔穿著鵝黃色的禮服,偏暖的色調讓她顯得隨和了不少。
“貴幹?”我仍然顯出狂放不羈毫不示弱的樣子。其實天知道我是多難受。
“還這麼嘴硬嗎?馬上要結婚的人了,可不能沒大沒小的啊。”
我冷笑一聲:“不怕你被毀了名聲嗎。出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媳。”
蘇以柔好像有些無可奈何,但語氣仍然是得意的:“沒辦法,雨澤喜歡的人,必須跟他在一起。”
“你以為我不會反抗嗎?”
“我想你就算不怕我們,反抗這種事你也隻能想想,畢竟你可鬥不過我們。”
我表示理解的點點頭。“那你們是不是打算把我囚禁在這?不讓我回去了?”
“囚禁這個詞可不好,我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留在這的,雨澤那麼優秀,你為什麼偏要喜歡顧銘羽,他也不比雨澤強多少。”
“是啊,的確強不了多少,唯一強的就是,他媽媽特別開明,不像您這麼極端。”我微微一笑,的確,顧銘羽的媽媽和我倒是挺投緣。
蘇以柔踩著她明豔的高跟鞋“噠噠”的走了出去,看樣子還挺不甘心,隻甩下一句“看你待會還嘴硬”就走了。
當然,我可不止是嘴硬。話是說給你們聽的,做,那是必有的。因為我感覺這好像有了點意思,在挑戰蘇以柔和土豪大哥心理忍耐極限製造一些麻煩事的同時,我還能表達一些對顧銘羽強烈的愛意。挺值。隻是我家小銘羽聽到這件事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必須頑強拚搏到底。打到小日本!——一樣卑鄙的蘇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