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頭一看,祖榮、狐逍遙、風四季狼狽不堪的遠遠躲在後麵。
原來這些‘武器’是招呼他們仨的,恰巧於歸和小和尚回來,遭了池魚之殃。
那些婦人誰都沒注意於歸和小和尚是怎麼出現的。不過這不重要,她們現在同仇敵愾要替自家老爺報被刁難之仇,顧不上理會旁人。
“阿彌陀佛。”小和尚雙手合十:“諸位施主,息怒,息怒。”
為首的婦人氣勢不凡:“你,走開。”
隻見店內一個美豔的婦人急步走來,將那婦人拉住:“二夫人呐,那位可是我們店主。”
戰爭這才平複下去。那些婦人不再去追祖榮幾人,也不嫌於歸身上的臭雞蛋味道嗆人,圍著她,七嘴八舌要她評理:“有這樣的嗎?我們老爺一輩子的老功勳,到在你們店裏,卻被你們的人給氣病了。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們個說法,否則,我們就上金殿,告禦狀去。”
於歸好不容易將她們勸走,問了狐三娘才知道。於正龍告老還鄉路徑客棧。那天不是刮大風嗎?他就住在了這裏。祖榮帶頭,幾人一商量。先給老於頭灌醉了,然後來了個連環美人計,又整了許多金銀財寶塞到老於頭的行禮裏頭。
老於頭兒一輩子的清名,到了這種地步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一氣一急,病倒了。
他夫人一聽,不幹了。
他這個夫人可是不一般,那是巾幗裏的豪傑,紅粉裏的英雄。一聲令下,讓二夫人帶著一眾小老婆,身強力壯的婆子、媳婦子浩浩蕩蕩就殺過來了。於是就有了於歸遇到那一幕。
於歸正要替那幾人給於正龍的老婆們道歉,小和尚忽然道:“他們也隻是店裏的住客,原本也是和我們沒關係的。”
狐三娘在一旁幫腔:“是啊,是啊。”
那些婦人,原本是還沒怎麼留意狐三娘,這時看去。隻見那婦人三十上下,生的風流婉轉,體態嬌媚。頓時將剛剛壓下去的邪火又升了起來:“我看你這店就是個黑店。店裏沒一個正經人。”
狐三娘頓時不樂意了:“你們怎麼這樣說話?我們可是正經的買賣人家。”
那些婦人亂紛紛的罵起來:“說什麼正經人家?店主找和尚,用個廚娘一副狐媚子樣兒。平日裏還不知幹了多少肮髒勾當?”
於歸正百口莫辯,忽聽一個女子高亢的聲音道:“你們幹嘛?都給我邊兒去,要不然休怪老娘不客氣。”
眾人轉頭,隻見一個穿著打扮邋裏邋遢的女子兩手掐腰站在門口。見那些人看著她,她將一隻手指點著那些婦人:“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晴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們要公然打結嗎?”
於歸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看見陸紅果的,撲過來:“紅果啊,你可回來了。”
陸紅果長歎一聲:“別提了。”將背上的一個大包袱放在了門口桌子上:“我當日將那倆小冤家從這裏送走,今日又背回來了。”說話間將包袱打開,露出裏麵兩個將軍罐,以及一個髒兮兮的巴掌大小的盒子。
於歸還沒反應過來,那些婦人卻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後退去。那將軍罐,很多地方都用來裝死人的骨灰,結合剛剛陸紅果的話,這罐子裏是什麼不言而喻。
瞬間,廳堂中仿佛起了一陣陰風,溫度都降了下來。
於歸卻一眼看見那髒兮兮的盒子:“這是……”
陸紅果道:“我找到二人的時候,二人身邊就留下這一個盒子。”說著又歎息了一聲。
於歸將盒子遞給小和尚,小和尚用袖子將那盒子擦拭幹淨,露出裏麵琥珀色的盒身:“這是混沌角所製。”
陸紅果道:“不過一個盒子,不管是怎樣珍貴,人都死了,還值什麼?你要喜歡,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