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強者。
茨木童子睜開眼睛,自己身處山村酒肆,外麵豔陽高照,行人如織。桌上還有殘酒,酒吞早不知去向。看著酒碗,裏麵是搖晃的自己。一根長角,上有紫色緩自流動。邪惡,不能形容他的眼神,那是含著笑,含著暖意的,也正如他嘴角的一抹溫柔。他在想,他不該這麼的囂張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至少應該稍微的收斂一下。這麼想著,就坐起身,準備出去。
“河童!”茨木童子聽見身後有人對他大喊。
“你酒錢還沒付呢!”
一瞬間,茨木童子臉上殺氣大盛,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兒。轉過身,他對向他討錢的二,確切的是一隻豬,眯起了笑容,和著春風,無比溫暖。
那隻豬也有點蒙,聽到茨木童子和他:“哎呀,酒錢忘記了哦,你看,那個兄弟會提我付掉的,酒吞!”著,茨木童子手指向另一側。
豬的眼光被吸引了,茨木童子去係鞋帶。忽聽身後一聲巨響,酒館夷為了平地。
茨木童子轉過身,語言輕緩:“要錢可以給你的,記得來找我哦。”
清風吹過之處,茨木童子的武士裙擺清揚,一隻巧精美的古鏡若隱若現。
就在同一,京都在過一年一度的選秀節。與其選秀節,不如選鬼節。這是屬於陰陽師狂歡的集會。這一年,京都正逢紀元交換之時,古書記載:紀元交疊時,鬥轉星移。地府門開,神人降。人間萬物進化,符文遍地。人鬼同途,日月無序。這正是陰陽秩序大變更之時。在這時刻,有人大發其財,這選秀節便是如此。
雲昔身著青衫,信步遊街。夜色清朗,月圓佳夜,身邊不是人就是鬼了。每年京都都會根據幹地支和五行排列選定一條選秀路。在這條路上行走的鬼神力量最為衰弱。在選鬼節的當酉時,又是最為適合的時分。今年眼看時辰將至,街上的人流也逐漸湧動起來。雲昔也隨著人流往選秀路走去。
忽地前方人流散開,裏外三層圍了個圈子,隻見當中兩人站定,中間卻是一個袋子,隻見其金絲織就,袋子由內而外透著青色光芒,當中似有一物光芒隱隱,雲昔看上去頗為賞心悅目,身邊的路人也嘖嘖稱奇,就有人七嘴八舌道:“這不會就是三神器吧?”
又有人道:“三你妹神器,那是什麼寶貝你不知道嗎?咱們這輩子怕是沒機會見到了。”
“那可未必,今年選秀路這麼多人,難道都是為了妞兒來的嗎?”
“你行你上啊!”人群嘈雜,但大家都注視著當中圈子。圈中兩人,一人四十左右年紀,紅光滿麵,方麵大臉,一身紫金服飾,頗顯富貴之氣,腰間懸掛錯金符文帶,年代似為上古之物。左手一把文人折扇,當胸輕揮,一副渾不在意之狀。另一人一身素服,頭戴玉冠,年齡確實很輕,站在下首,目光所指那中年男子,但餘光片刻不離地上這一錦囊。雲昔對這年輕人卻有一些了解,看他的裝束應是這是京都名門玉音門下弟子。玉音門俠名遠播,雲昔仔細打量這位年輕人,見他麵如冠玉,一身瀟灑正氣,也暗暗為其喝彩。
上首中年男子略一拱手,笑道:“玉音門弟子向來俠義稱於世,不知到此所為何來啊?”
下首年輕男子道:“這位兄台請了,玉音門近來四處調查西北茶莊命案,今日行至此地,也是碰巧路過。弟陸飛,請問兄台高姓?”
上首中年男子略一沉吟,:“我乃一散人,今日萍水相逢,名字不問也罷。”
陸飛微微一笑:“既然如此,咱們山高路遠,就此別過,兄台請了!”
中年男子執扇在手,:“正是。”
雲昔見此場景甚覺無聊,正轉身要走,但見身邊圈子忽的擴大了幾許,身邊的人不自覺的各自不住的倒退,雲昔覺得奇怪,轉身一看,兩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各自臉上精光大盛,似乎一戰在所難免。
中年男子一聲冷哼:“想不到堂堂玉音門也對人家掉在地上的玩意兒有興趣,想不到啊想不到,想當年玉音真人何等樣人,想不到掌門仙逝去後,後生晚輩都是偷雞摸狗之輩,可笑啊可笑。”一邊著,一邊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橫肉盡顯。
陸飛左手早多出了三張符紙,右手憑空虛畫,口中念念有詞,紙張淩空陳列,三色火焰忽然升起,灰燼處,三個式神早已召喚出來。陸飛這才開口回話:“多無益,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