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宇宙開發中,月球這個荒涼而又空曠的地方,被人類所選中。貧瘠而又布滿空洞的土地,足以把任何人都引入崩潰的邊緣,而在這裏,一個令世人都聞風色變的巨大堡壘,已經屹立了上百年。
惑月監獄,這個在地球上人盡皆知的名字,它與一般的監獄不同,人們更習慣於稱他為“堡壘”,因為它在地球以外的空間中,將無數的囚徒困在其中。
這座監獄中的囚徒,卻遠不如監獄的名字那般有名,這些被封印在沉重鐵門後麵的怪物,早就被剝奪了名字,甚至失去了做人的資格,他們的名字,在世人耳中不過隻是傳中的怪物,所謂虛構出來的人物。
但如果知道他們真實存在,不知道地球上的人們還能不能安穩的睡覺。
也許在他們的認知裏,這裏麵隻不過是一些即將接受審判的一般死刑犯罷了。
…………
在黝黑的空間中,一顆手掌大的圓潤石塊被人用力的丟到了牆上,然後又彈了回來,被人接住,又扔了出去……來回數十次了。
林千尋麵對著這漆黑的牆壁,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的雙眼如鷹一般銳利,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散發著一絲淡淡的光芒。他發出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並吐出了一口東西,但漆黑的牢房,沒有人可以看見,那是一口散發著腥臭的黑色血液。
在這七年漫長的歲月中,林千尋已經逐漸忘記了疼痛,每的痛苦折磨已經使他逐漸失去了自我,電擊的拷問已經使他的記憶也開始逐步下降,此時此刻,在這隻野獸的心裏,可能隻剩下了幾個字眼。
回去,殺了他,找她,柴犬,雞尾酒。
隨著監獄牢門的開啟,林千尋緩緩的回過頭去,今的折磨時間,是不是該到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這些獄卒並沒有把他帶到拷問室裏,而是把他拉進了監獄長的辦公室裏,獄卒們粗暴的拉扯,帶動著他身上的鎖鏈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吵得監獄長的眉毛擰成了一團。
“林千尋,找你這麼多次,還是什麼都不?”監獄長低著頭,盯著手上的文件,並沒有看林千尋一眼。
“?”林千尋抬起了頭,遍布在他邋遢胡子下的嘴,緩緩吐出一句他過了無數次的話“我是被冤枉的。”
自從二十歲就被關進來,他過了無數次了,但不會有人相信,即使他二十七歲了,而且是在監獄長的辦公室,對著監獄長本人這句話,恐怕也不會有所改變。
我知道。
監獄長的一句話,讓林千尋深低著的頭又抬了起來,他的眼神裏不在是死沉,而是詫異。
“你什麼?”
“沒什麼,陸家大宅那件事情,我當年就覺得有蹊蹺,但是人證物證都將矛頭指向了你,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們為什麼不查,不是有人證嗎?”
林千尋發出了一陣沙啞的笑聲,這笑聲裏充滿了嘲諷“對不起有什麼用,我被關在這裏七年!整整七年!”
“人證在你被候審的時候就死了,車禍。”
監獄長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林千尋的手中,走進了看,林千尋才看到,監獄長似乎蒼老了很多,斑白的兩鬢,布滿血絲的眼睛,眼角處還殘有著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