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七月多少還有些燥熱,晌午時,躺在臥榻上的楚蕭翻來覆去睡不著。
起身掀開床簾,見遙山呼吸輕淺,兩腮微紅,正睡的極香。心想她一時半會應該起不來。於是離開房間跟掌櫃的討了紙筆。
給藥婆寫信問她那邊進展如何。
跟著就將那信卷好綁進飛鴿腿上放了出去。
但願能夠快些回信吧。
楚蕭看著那信鴿振翅飛到藍中。然後就轉身回床上休息去。
那信鴿撲著翅膀還未出城,就脖子一歪,直直的墜落下去。
阿木拾起那隻中毒針而死的信鴿,從它腿上取下信筒。
“宗主,”阿木把信筒遞給那個白發老者。他攤開來,冷笑了一聲。
“藥婆!關山呀,關山!你是在關外呆傻了嗎?”
老者正要轉過頭和阿木話,忽聽到屋頂處有道黑影掠下來。立刻將紙條揉成一團,捏在手裏。
“宗主!”刺刃單膝跪在老者麵前。
“你來做什麼?”
老者的臉陰沉下來,三年前,刺刃沒能解決關山時,他就已經對這個幽都的第一殺手十分不滿了,再加上最近赤字包這件事到如今還沒解決,讓他更加不滿刺刃了,這把刀已經老了,得找人代替了。
“我想跟您長樂和長古的事。”
“他們是你的徒弟,幹嘛找我?這赤字包的事情到現在還沒解決,該不會是你不把這事放心上吧!”
“宗主,屬下不敢。”刺刃稍低下頭。
“赤字包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你該操心這個。”
“屬下知曉,但是,我還是希望宗主把長樂和長古調走。他們實在不適合做殺手。”
“適不適合不是由你了算,你知道嗎?這是幽王的安排,我也沒辦法。你呀,就將就著用吧。”
刺刃抬起頭來,露出的一雙眼裏充滿著執著和堅韌。
“你要實在用不了,就殺了吧,省的帶回去浪費糧食。”
刺刃還想什麼,老者搶先一步將他打發走。
“快去找到赤字包,這可是關係到幽都府的生死存亡。搞砸了,死的就不止你我了。”
宗主這樣子了,刺刃沒辦法,他也隻能起身離開。
刺刃很明顯感到宗主對自己不滿了,他現在不動手解決自己,完全是因為,沒有可以替代他的人。
而長樂和長古極有可能是宗主故意派給自己拖後腿的。如果自己沒解決好赤字包這件事,那麼這個死老頭子定會在幽王麵前自己不是。到時候,自己唯有死路一條。
刺刃站在屋頂看著蔚藍的空。正巧一朵浮雲從他頭上飄過,投下了一片陰影。
自己去查吧,這群人誰也信不過。刺刃想著,暗自運氣。眨眼間那片雲影下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
“宗主,他走了。”阿木確認刺刃離開後,立刻回來稟報他。
“阿木,你跟了我有多少年了?”
“自七歲起到現在已經二十三年了。”
“你比關山還早些,如果讓你同關山打,你有把握殺了他嗎?”
阿木毫不猶疑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