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芙莉突然大喊著迪加爾的名字飛奔出門,琪娜和弗蘭急忙跟了出去,可在他們眼前的是不可思議的一幕。
一頭遍體鱗傷,盔甲也已經被撕裂的不成樣子的白虎猛獸,正以防禦姿態屹立在他身後那個女孩的麵前。
周圍的人群,士兵和冒險者嘈雜的聲音。
魔王,她就是魔王,沒想叛徒離我這麼近,那頭凶惡的魔獸一定也是被叛徒帶進來的,人類的叛徒,魔王的走狗……
琪娜和弗蘭最不願意的相信的事情出現在眼前了,他們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不能動彈。
“迪加爾!迪加爾!你為什麼不保護一下自己啊?”
這一波攻擊明顯是朝著我來的,看著為了保護我的迪加爾身受重傷,我急忙回想我記得最有效的回複魔法,可慌亂的心使我無法聚精會神的使用魔法。
“可惡!可惡!高階治愈!甘露!新芽!森林的恩惠!……”
我不停的吟唱不同魔法,可迪加爾的傷就是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芙莉見到眼前的一幕,整個人像是失去控製一般,此刻的她隻有滿腔憤怒。
拿出背後樹枝模樣的弓,芙莉的手放在那沒有弓弦的地方,不知哪裏飄來的綠葉附著在那裏,引出一條魔力形成的弓弦。
“荊棘林!”
一發魔力箭矢劃破長空,目標是那光柱攻擊的來源,鍾塔。
魔力箭矢在命中鍾塔的瞬間,化作千百條堅韌的褐色荊棘像牢籠一般將整個鍾塔吞噬,一部分荊棘的末端染紅,那是已被貫穿的魔法師身體裏的鮮血。
“那個,那個是森林精靈吧?”“她剛才做了什麼?”“那是什麼魔法?”“她,她也是魔將嗎?”……
周圍的聲音令芙莉煩躁,在她的眼裏人類不過是螻蟻,如果不是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已經將攻擊者全部消滅了,她可能就要對在場的士兵和冒險者出手了。
可不等芙莉出手,一群本就在側方的冒險者翻過柵欄抓住了芙莉身後的琪娜,她們將利刃架在琪娜的脖子上。
“喂!你們幹什麼?”
“閉嘴!你這個人類的叛徒!”
一記拳頭落在琪娜的臉上。
“混蛋!你們要對我妹妹做什麼?”
“我真的沒想到,弗蘭,沒想到你們兄妹倆就是叛徒。”
“我勸你最好別動,我可不能保證的叛徒妹妹的安全。”
另一位冒險者從背後抓住弗蘭。
芙莉轉身的時候,琪娜已經成為了人質,周圍的士兵和冒險者似乎本來的目的就是要圍剿這裏的人。
我看著這一切卻沒法幫上一點忙,我不是神嗎?為什麼這麼關鍵的時候自己卻無法操控自己的力量。
這種焦急、慌亂和無助使我落淚,我還在不停的嚐試不同的治愈魔法,我害怕迪加爾倒下,我害怕自己不能成為力量而變成累贅,更害怕現在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切。
芙莉看著自己的主人流著淚露出從未有過的表情,害怕。
此時目標已經不是殲滅攻擊者,而是盡全力保護麵前的這兩個人類琪娜和弗蘭,以及在目前的狀況下全身而退。
芙莉邁出一腳,還未等抓著琪娜的冒險者出“你想幹嘛”時,一把匕首從那位冒險者的下顎處刺入將他的頭一下子抬起,另一把匕首直接切斷咽喉,而這一瞬間結果就是死亡。
在抓著弗蘭的冒險者驚魂未定之餘,雖然弗蘭也被芙莉嚇到了,可什麼自己的妹妹已經得救了。
弗蘭抓住這一空隙,一腳狠狠踩在冒險者的腳趾尖處,在冒險者大聲喊痛,手有放鬆時,一手肘猛擊在冒險者的胸膛上,從而脫身。
擺脫了成為人質的琪娜,還未從這瞬間戰鬥中緩過神來,在看到泣不成聲瘋狂詠唱魔法想要治療迪加爾的伊米雅的瞬間,便已經不在乎伊米雅是不是魔王了,就算是又怎麼樣?
“迪加爾,迪加爾,我一定,我一定能用出治愈的魔法的。”
琪娜突然從身後抱住我,抓住我的手不讓我繼續吟唱。
“已經夠了,伊米雅,沒事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我們吧。”
“伊米雅大人,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啊!!!”
迪加爾對我輕聲完便對身前的那群士兵與冒險者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聲。
“有種放馬過來啊螻蟻們!看我不把你們撕得粉碎!”
這一聲威嚇十分有效,一般的士兵和冒險者又怎麼可能會想著自己第一個上呢?他們都在等著誰當第一隻出頭鳥。
而這一聲咆哮對弗蘭來則是一種振奮,他拔出長劍站在側麵以防冒險者們的再次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