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的裙子已經被聶翊撕扯得不成樣子了,但又不能不穿,破破爛爛地套到身上去,看這樣子實在出不了門,便撿起地上的一件襯衫披到肩上。
最後看一眼床上熟睡的聶翊,她輕手輕腳地溜出去,拍拍胸口,猛地鬆了一口氣。
門一關上,聶翊緩慢睜開雙眼,清冷的眼中毫無睡意。
*
唐家已經亂成一團了。
唐翩翩一夜未歸,並且電話不接短信不回,都知道她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江老板的壽宴上,可現在誰也聯係不到江老板本人,不由地更對兩人的下落忐忑不安。
白依秋現在和唐如蘭很親近,一聽到消息馬上就趕過來了,輕聲細語地安慰唐如蘭別擔心。
其實唐如蘭也沒多擔心,挺鎮靜地坐著插花。
公司裏的幾名高層們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已經聯絡了警察,坐如針氈地聚在唐家等消息。
“秋啊,你工作那麼忙,辛苦你還要跑過來了。”唐如蘭欣慰地對白依秋。
白依秋回了她一個笑,“唐老師的事就是我的事,秋就算在忙也要趕過來看您的,您別擔心,翩翩一定會回來的。”
白依秋作為現場唯一的知情人,就等著看好戲了。
昨她親眼看見唐翩翩喝了那杯酒,後來躲進了洗手間,江老板知道她在那兒,快散場的時候派人去尋了。
她的經紀人催她回去,所以她沒等到最後結果,但一定八九不離十了。
江老板老奸巨猾,不可能讓到手的肥羊飛走。
不定,這會兒那個唐翩翩還在他床上沒起來呢,不知道那身板能不能抗得住。
隻要這事一鬧開,唐翩翩必定身敗名裂,看她還以後還怎麼牛。
最重要的是,到時候聶翊一定會覺得她髒,她就不配再和聶翊在一起了,那自己就離成功近了一步,不定很快就能夙願得償了。
白依秋美滋滋地打著如意算盤,這時,別墅大門被人推開,唐翩翩一臉懵地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到她,意外之色從白依秋臉上閃過,隨後笑意更深。
瞧瞧她那模樣吧,裙帶斷了,頭發散了,脖子上紅紫一片,連腿上都不能幸免。
白依秋最清楚江老板的暴力玩法,看她這樣慘遭蹂躪的,果然昨晚十足激烈了。
唐翩翩一現身就被團團圍住了。
公司幾個董事以及高層管理提起的心終於落回去了,周氏集團剛從周繼嵩過世的事情上回了血,經不起連番的打擊了,這位繼承人沒有變故,他們這些底下人的日子也好過些。
唐翩翩見到這陣仗,麵色頓然蒼白如紙。
她昨晚經曆了什麼,已經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身上。
所以他們安下心的同時,也都紛紛眼光異樣地打量著她。
白依秋是最清醒的,先發聲道:“哎呀!翩翩你怎麼了?沒事吧,怎麼這個樣子啊!”
唐如蘭也很嚴肅地問:“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房子裏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唐翩翩緊了緊襯衫的領口,誰都看得出來,這是男人的衣服。
“我去了朋友家,昨晚喝醉了,所以……”
白依秋懷疑地上下掃視她,訝異道:“醉成這個樣子?”
一名西裝革履的公司老董事發聲:“唉,先別了,回來了就好,我們都擔心壞了,快讓唐姐回房休息休息吧。”
“不成!”集團的一名女副總聲色俱厲:“唐姐一人的行為關乎整個公司的榮辱,雖然她現在已經回來了,但昨發生了什麼,想必明眼人都能明白。”
唐翩翩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白依秋眼裏浮上惡劣的笑意。
“那你想怎麼辦?”唐如蘭問。
又一個男人開口道:“早上剛聯係了警察,唐姐出事的事就鬧開了,現在外麵看起來沒什麼,誰不知道窩藏了多少記者呢?所以,唐姐,為了公司,請你務必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出來,大家一起想想解決辦法。”
唐翩翩欲哭無淚,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
要她怎麼?
難道要告訴他們,她昨晚被聶翊睡了嗎?
不可能的,她打死都不要和他扯上關係。
僵持中,她身後沒關合上的門被人從外推開。
大家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來人身上。
聶翊像剛洗了澡,頭發隨性地往後抹著,也很是騷包。
領口鬆了幾顆扣子,堪堪露出胸前成片的抓痕。
俊美無匹的男人,他仍是高傲且目中無人的,眼裏隻裝入唐翩翩一個,低頭溫柔地問她:“怎麼走這麼快,也不讓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