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走得幹幹淨淨,隻有遲禮在一旁候著。
“先生,江老板那邊怎麼處理?”
聶翊脫下西服裹上唐翩翩削瘦的肩,壓低聲音:“先看住他,算賬的事,我親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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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翩翩情況很不好,聶翊抱她到車裏,剛把人放下,她就難受地要掙脫身上的西服。
她還扯斷裙子的吊帶,弄亂了自己的頭發,在後座折騰,急躁地嚶嚀,像一隻馬上要現出原形的妖怪。
遲禮坐到前麵開車,不敢往後看,嚴肅地問聶翊:“先生,要去醫院嗎?”
聶翊冷冷抬眼,“讓那些醫生給她打鎮定劑?”
任何的藥物都可以尋到解藥對症,唯獨除了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他把唐翩翩抓到懷裏壓好,不讓她的長指甲再傷到自己,唐翩翩本來就快熱死了,這下更是又哭又鬧,給他下巴上硬生生撓出幾道鮮紅的抓痕。
“找個地方停車,你可以下班了。”聶翊突然發聲。
遲禮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察言觀色早就成了人精,利落地把車停在一個隱蔽些的地方,聽從命令,開門下車,即刻人就沒影了。
聶翊鬆開手,終於放過了唐翩翩。
緋紅爬上她的臉頰,像漂浮了兩朵醉人的晚霞。
她趴伏在座椅上,頭發從臉側散下去,像黑色的瀑布。
後背上的皮膚和骨骼,白皙輕盈,仿佛一捏就能碎掉。
聶翊雙眼晦暗地看著她,緩緩解開自己的領帶。
*
唐翩翩被撈起來,麵對麵坐在他身上。
一碰到男人線條堅毅的薄唇,她像沙漠裏幹渴已久的旅人,迫不及待地吮吸起來。
多年沒有過了,她青澀得還像第一次,很疼,又不舍放開,纖細的身體像波濤一樣起伏拍打,體內的那股效力使她瘋狂,迷亂中對上男人黝黑深沉的眼,她什麼都沒想,這一刻,隻想沉淪。
車裏做了兩次。
聶翊整理好衣服,下去坐到前麵開車。
他對照後視鏡調了調衣領,從鏡子裏看到後頭的唐翩翩。
理智還沒回籠,她先睡死了過去。
聶翊淡淡勾唇一笑,單手扶在方向盤上。
這個時候他眼尾略微上翹,眉間舒展,脖子上斑駁得像得了紅狼瘡斑,可人家偏跟沒事兒人一樣。
回到家,聶翊像抱孩子一樣又把唐翩翩抱出來,徑自去了自己的房間。
路過一麵鏡子,看到唐翩翩手腳都環在他身上,歪著臉靠他肩上熟睡,聶翊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輕拍一下她的屁股,親昵低語:“你是考拉嗎?嗯?”
上樓把唐翩翩放到床上,他先去衝了個澡,出來打算把唐翩翩也洗一下,走到床邊發現她已經醒了。
聶翊在床邊蹲下來,食指戳了戳她的臉。
唐翩翩懵懵的,眼睛半合,眨都不眨一下。
聶翊早就預想到她醒來後提上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情景。
他歪歪脖子,好整以暇道:“還認識我不?”
唐翩翩陷在被褥裏,的一個人兒,隻露出的臉,單純軟萌,毫無攻擊性。
“聶翊啊。”唐翩翩軟綿綿地回答。
聶翊揚了揚眉,正意外她怎麼會這麼反常,兩隻白潤的手就從被子裏伸到了他臉上。
唐翩翩揪著他兩邊的臉,自言自語:“我怎麼又做這種夢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捏臉,聶翊麵無表情,非常不適應,雙眼下意識地流露出威脅,示意她快點鬆手。
沒想到,唐翩翩一見他眼神變化,竟衝他冷哼了一聲,還得意洋洋?
“又想欺負我是吧?姓聶的我告訴你啊,平時欺負我也就算了,現在可是在我的夢裏,那你就得聽我的了,懂嗎?”
完,反手就在聶翊臉上拍了一巴掌,以此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