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年4月4日,整個徐州城都被大雨所籠罩,空中時不時響起的炸雷,伴隨著滂沱的大雨落下。亂舞的閃電就像魔鬼的惡爪在空中亂撓亂抓。
4月5日晴,一個具有轟炸性的新聞傳遍了徐州城大街巷,酒樓裏,門口前,菜場商販,大爺大媽,乃至沒上學的孩子,無不談論一件事情。
不是昨的雨有多大,不是誰家的豬跑丟了,也不是二大娘又生了個大胖子,而是有人被雷劈了。
“哎,你聽了沒,李家少爺昨被雷劈了。”
“嘿,你才知道啊,我老表在醫院上班,昨晚上我就知道了,聽我老表,人都被電的黢黑。”那人完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家夥也夠命大的,愣是沒死,現在還躺醫院裏呢。”
“啥,沒死?”
“我聽西街診所的劉醫生,電擊對大腦的傷害極大,那李家少爺本來就有點傻,在給這麼電一下,豈不是變得更傻了。”
街口買菜回來的王大媽,手拿一把芹菜,聞聽巷口幾個大爺大媽正討論李家少爺的時,立馬停住了腳步,也加入了議論的大軍之中。
城中醫院重病監護室裏,李正國坐在床頭上,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兒子李陽,不由得老淚縱橫。
都男兒有淚不輕彈,也許未到傷心處吧。
李正國剛結婚三個月父母便接連病世,而還沒等他從傷痛中走出來,妻子卻又在生產的時候大出血離他遠去。
李正國非常喜愛自己妻子,始終沒有再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李陽養大成人。
因為家境較好,他平常對李陽寵愛有加,雖然在別人眼裏李陽並不算聰明,但對於李正國來,他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的,沒有之一。
昨忽聽李陽被雷劈了,李正國差點沒咽過氣去,在醫院守護了一一夜,滴水未沾。
“老爺,您別”
站在李正國背後的中年人有心勸他不要難過,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陽和滿麵愁容的李正國時,鼻子不由的猛然一酸。
中年男人名叫田七,此人重情重義,和李正國關係非常要好,他是李家的大管家,更是李正國的得力助手,他和李正國明麵上是主仆關係,私底下則已兄弟相稱。
自李陽便稱呼田七,‘二爹’,而田七也拿他與自己兒子一般無二甚至超過自己兒子,此時見李陽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豈能不心痛。
“老七,我怎麼就這麼命苦,你這都是哪輩子造的孽啊,”想起父母去世,妻子撒手,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的李陽,李正國又不由的掉下淚來。“要是陽兒李家就交給你了。”
“老爺你可千萬要振作啊,少爺一定不會有事的。”
頓了頓,田七又道:“剛才我到院長那裏問了問,他等少爺病情稍微穩定一下,我們可以去上海看看,那邊醫療比這裏好的多,還有很多國外名醫,肯定能治好少爺的,在不行就到國外。”
李正國沒有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