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次試煉若有我們堂中的一人通過了,他就會把鎮堂劍送給那個人。''
年輕的男孩靠在欄杆上認真地扳著手指。
''聽認識的考官,距萬赦堂上一個出去的人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想必除了大家師傅也很擔心堂裏的未來啊。''
禦琥撓了撓被梳子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頭發,順手拍醒了一旁發呆的好友。
''哼,這有什麼,這次試煉總會有兩個人離開這鬼地方到上一層去,至於是不是堂裏的人,我可沒興趣。''
“比起這種無聊的事,我更願意想想今怎麼在老頭的卷軸上再潑兩瓶墨水,然後把它嫁禍在那個呆頭呆腦的書童身上。”
名為禦琥的少年搖了搖頭,他對這個提議很不讚成。
“都關係到你的未來了,怎麼還想著玩。”
“如果我們得到那把劍,不定”
“真奇怪!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會活著回來!?”
男孩立刻打斷了接下來的長篇大論。
“別想那麼多,專注於現在才是。”
“就像我這樣。”
他微微揚起下巴,故作驕傲的樣子,兩隻手交叉在胸前,惟妙惟肖地模仿出了那個一直在冷嘲熱諷他的少女。
喜劇性的表演不但沒有逗笑這個一臉擔憂的家夥,反而讓他的臉更挎下來了。
“你不要再開玩笑了,父親之所以趕我出來不隻是因為我是個私生子,我知道的。”
“如果我真的成功了,不定還可以回去”
“師傅過,我們的將來並不遠,你得期待著它。”
“呸!誰聽那老頭胡扯。”
蓮明氏慢慢地伸了個懶腰,似乎並沒有將友人的疑慮和痛苦聽到心裏去。習慣性地抬頭仰望不存在的空,可深入眸子的永遠隻有空洞的虛無和幾片劃過際的浮雲。
(如果我真的有未來,那該是什麼樣子。)
蓮明氏是被師母撿回來的,那個和藹溫柔的女人,永遠在這個世界對其幼的心靈飽含質疑與迫害時,她永遠保護著他,就像一個真正的母親。蓮明氏一直相信她所自己永遠擁有的美好未來,直到有一那個熟悉的身影被是上層的走狗被處死的時候,蓮明氏的未來便隨著她的鮮血幹涸在了了無止境的沙土中。
“無所謂我才不關心呢”
他撇著一張失落的臉,深深陷入失去的沼澤,沉浸在哀傷的世界裏。
禦琥對好友的狀況有些擔心,他可不希望看見這個沒精神的家夥因為慢了兩個動作而被不知道是怎樣的試煉殺死。
''放心吧,如果有什麼不測,我來保護你,或是跟你一起死!''
蓮明氏看著這個一臉嚴肅的家夥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哈哈真是不得了,我們的石頭居然出這麼感人的話,那真是對不起,我更願意跟你一起活下去。''
兩隻微涼的爪子啪地拍在禦琥的肩上,好像在做承諾似的''我們可是老頭最討厭的兩個人,如果真的讓誰離開了,他可是會高興地從那張破椅子上跳下來的!所以我們要繼續讓他不爽,少一個人都不行!''
像是在答應般,禦琥也把兩隻手搭在蓮明氏的肩上,兩人以奇怪的姿勢對立著,終於憋不住笑出聲。
兩個少年爽朗的笑聲驚起了幾隻黑色的飛鴉,在撲揚稍疏的羽翼下,是這個寂靜的世界微亮的光。
色一如既往的暗淡,隨處可見的枯樹下站著一個不尋常的少女,她百無聊賴地玩著稍短的發尾,幾層沙灰被禿平的鞋尖踢起,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聊的氣息。
“大大姐哈”
一個狼狽的瘦身影突然從稀疏樹隙間竄出來。
''大姐頭!找到那個孤不對,蓮明氏了!''
少女的眼睛刷地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漠然。她淡定地打量著這個灰塵撲撲的孩,冷聲道:
''哼,肯定又和那個禦家私生子混在一起了吧,他在哪。''
孩賊兮兮地壞笑道''他倆肯定不知道我和丁皈一直在跟蹤他們,嘿嘿這下我們可以好好嘲弄他們一番了。''
少女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抬手作勢要打,嚇得那身高本不到萬赦堂門旁矮窗的孩縮成一團顯得更矮了。
''大姐大姐頭!我,我,他們在試煉場的等待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