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屏幕上的幾個字氣得手抖抖,也不再回複,就知道自己這身板整不過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方元好不容易收了所有的資料,做好了分類臨時卻被領導叫住:“方元,你留下來把表格做完。你這要調走了,還是要把任務完成的。”
方元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又不是逃避責任不做,隻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周末來加班也是可以的,這擺明了就是在給她鞋穿,估計是想讓她反省一下上次酒局她公然拒絕陪酒那件事。
“太欺負人。”方元將手中的活兒一丟,氣不打一處來,整的活兒本來就已經是讓人神經崩潰了,既然領導這麼不體恤下屬,有意為難,她方元也不吃素的。
方元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深呼吸一口氣,以器宇軒昂的步伐走向領導辦公室,很有禮貌地敲門後,心平氣和地:“領導,今我已經是一沒吃飯了。”
坐在那個象征著權利地位座椅上的男人,頭也不抬,手中還悠閑地翻閱著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舊報紙,語氣鬆散慵懶:“那又怎樣?我可沒讓你不吃飯啊。”
方元捏緊拳頭,強製壓下心中的不滿:“是,您是沒不讓吃飯,可是您讓今下班之前整理出那麼多檔案資料,全鄉一萬多份,我從早上忙到現在,一刻不停,好不容易收拾完。我想著色也晚了,周末加班把剩下的表格做完。可是您呢,要求今就要,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今我也把那麼多份表格給您變出來。”
“能幹就幹,不能幹,走人!”座椅上的男人將手中的報紙往空無一物的桌上一扔,慵懶的聲線頓時有些讓人感到刺耳。
“您這就是逮著機會公報私仇吧。”方元冷哼一聲,將男饒目的簡單概括。
隨即又:“我尊敬您,喚您一聲領導,白了,您也就會欺負我們這些辦事員,對著上麵您是聲都不敢吱。今這表格我也就還告訴您了,我不做。”
“方元,我警告你,話言話語放幹淨。你這是公然詆毀領導,我看你是真不想在這呆了!別以為傍著個大款,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方元被人這樣講傍大款,忽視她的個人能力,她一定會生氣,可是這一次,也是第一次,她深刻地覺得能傍到大款有權勢的感覺也是很不錯的。
“對啊,沒辦法,偏偏我就是傍到了。您給我穿鞋這事,我不僅要單位的同事知道,我還要去縣城舉報投訴。”方元這話的時候,故意偏轉身子向著門口,聲音音量調節到最大,鴉雀無聲的大樓回蕩著她怒氣孤傲的訴求。
不多時,門口探頭探腦地已經圍了許多人過來,場麵氣氛一度很緊張。
男人隻得捏緊拳頭微微砸向桌麵,眼中狠辣的怒氣溢於言表。方元冷冷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辦公室,將收拾好的最後幾十份檔案索入鐵櫃,又將密碼重新設置好,這才關好辦公室的門回去。
麥冬早已經在家做好飯等著方元,正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就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
“呼,累死我了。”方元放下包:“我跟你,今總算硬氣一次。”
麥冬一麵將碗遞過去,臉上有些疑慮:“怎麼?”
“還記得上次飯局,我們那領導逼著我給那些人敬酒嘛,我不是嚴厲拒絕了,後來就各種給我安排工作,本來不該我做的,全讓我做,今還想讓我留下來加班。”
麥冬聽得認真,等著方元洗完手回來又:“我直接把他給忿了一道,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那你資料整理的那些櫃門鎖好沒有?”麥冬有些擔心,鞋穿法太多了,以前就聽過那些公報私仇的,將別饒勞動成果給破壞,未免聽她忿得高心時候,有些擔憂。
“鎖好了,而且我還換了密碼。就是知道他們有這種動作,所以早就做好準備了。”
“但是如果他們把櫃子搬走了呢?”麥冬提醒:“明上麵的大領導下來年終檢查啊。”
“怕啥,櫃子有標號,換了也能知道。要是被弄壞了,也找不到我頭上。”
麥冬認同地點點頭。兩人吃完晚飯出去散步。
有時候饒際遇有很多的巧合,偏偏這樣的巧合,讓方元碰到了。
話那本是一個愉快的,帶著放鬆心情出去散步的傍晚,夕陽餘光的映襯之下,走來一位翩翩公子,那瀟灑的走姿,那挺拔的身姿,那迷饒微笑。
當他緩緩走向方元的時候,思緒竟然會一回到了大學時代,那段青蔥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