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跳出數裏,仍是暗自心驚,眼見夕陽將落,欲求一人家,正自想著,便見一木屋於前方,是木屋,卻又稍有大之,若宅子,卻也些,劉玄三五步便踏了過去,敲門三聲,半刻間無人回應,又敲三聲,一刻後仍無人回應,便道:“冒犯了。”罷推門而入。門剛剛打開,便見一十七八歲的少女映入眼簾,雖不是萬裏挑一,卻也是世間少有,劉玄驚道:“既然有人,為何不應我一聲?”言語間欲要出去。那少女好似不會話,一字一頓道:“貴客來此何事”劉玄見主人並無責怪之意,便進了屋子道:“我欲去尋一人,眼見色已晚,不宜趕路,不知貴處可否騰出一角,借我一宿,劉某感激不盡。”可那少女卻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道:“女子複姓年愛單名一緣字”劉玄無奈,隻好道:“年愛姑娘,不知可否借劉某一角陋室一住。”年愛緣仍是不聞劉玄所言,道:“叫我緣就可以啦。”劉玄萬分火氣,見年愛姑娘俊俏萬分,不便發作,強忍道道:“在下江夏劉玄,路過寶地,欲借室一間,事後定有酬謝。”年愛緣道:“我的”可好似不會下麵的話了一樣,支支吾吾半,索性對著耳朵一比劃,然後搖了搖手。劉玄當下了然,想必這女子耳朵是聾了,於是也以相同的方式比劃著,可年愛緣搖了搖頭,表示不太明白,隨即道:“貼著我的耳根話,我便可以聽見”劉玄剛要走上去,見年愛姑娘的耳朵白嫩似雪,立時轉過了頭,暗想:“如此一男一女,單處一室,怎能有肌膚之觸?”可隨即又想:“若是不,今日便隻能住在樹枝上了。”於是將嘴輕輕地貼在年愛緣的耳上,頓時一股暗香襲來,著實令人心曠神怡,劉玄輕聲道:“在下劉玄,欲尋一人,路途遙遠,途經此地,敢借一室,明日即走。”那姑娘道:“喔,劉公子啊,請隨我來吧。”劉玄原想問她為何孤身於此,此地又是何處,可這種話方式,實在尷尬,便不再多言,跟著年愛緣走了數十步,便來到了一個房間,房間雖,可床櫃桌椅樣樣俱全,桌上竟連筆墨紙硯也是一樣不缺,窗邊還有琴一口,畫數副,劉玄拱手示謝,年愛緣便離開了,以劉玄內力深厚,目光尖銳,來的時候確是一人也無,這確實萬分疑惑,雖不算大,可也不的一個宅子裏竟隻有一聾耳少女?翻來覆去也想不通,索性便警醒些的睡了。
連日之乏,臥床數時,卻不深睡,趁夜三更,亦不告辭,便翻牆而出,繼續想著如何方能找到自己的妹妹,繼續一路向東,不過數步,便覺身後有人,回首欲發一掌,僅滲出半分力道,便聽輕叫一聲,劉玄疑道:“何人於此?可是興圩汨乎?”隻聽一女子聲音道:“劉公子何故出手打我”話間,那人已從樹後出來。劉玄疑道:“年愛姑娘,為何要跟著我?”年愛緣哪裏聽得到,隻是:“公子為何不辭而別”劉玄無奈,隻得再次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急需趕路,不辭而別,還請擔待。”年愛緣笑道:“帶帶帶上我吧”劉玄驚道:“為何如此。”可又想到年愛姑娘聽不到自己話,卻實再不想貼耳而言了,便點頭默許,看起來年愛緣武功甚弱,劉玄也隻好放慢腳步,一路上年愛緣問題甚多,一會兒問:“劉公子,此行你要去哪裏啊。”一會問:“劉公子,你要去找誰啊。”一會又問:“劉公子,你的武功有多高啊。”劉玄道:“不必一直喊我劉公子,叫我大哥罷。”年愛緣又道:“劉公子,聽聞劉家三清指最為神奇,不知公子會不會”劉玄見她聽不見,索性也不了,隻是慢步向前,年愛緣一人嘰嘰咕咕了好長時間,大概見劉玄並不理她,好似自己犯了什麼錯誤,也沉默不語了。二人即將走到林子盡頭,忽然一隻暗箭射來,劉玄聞聲辯向,二指一夾,一枚銅刀便穩穩落在指中。年愛緣嚇得麵無血色,哇的一聲叫了出來。劉玄道:“何人因何暗箭傷人?”“嗬哈哈。”隻聽三聲朗笑,林中冒出一人,一指便點向劉玄人迎穴,劉玄反手一擋,另一隻手使出一招“氣騰於野”以手背勁道敲黑影,那黑影淩空轉身,欲要以膝擊向劉玄,劉玄道:“淩空出招實乃武學大忌,門戶大開,看你如何招架。”罷將‘氣騰於野’該為‘散氣於空’點向黑影門戶,那黑影似乎並不慌忙,淩空轉身之後竟又淩空翻身,生生在空中避過了這一指,並還了一掌。劉玄沒有想到此人輕功上佳,忙出手招架,又使出‘聚氣於心’這一指乃是三清核心,力道最為剛猛,與那黑影一掌對接,各退五步。不過眨眼之間,二人已拆了四招,年愛緣這是才反應過來,大叫道:“劉公子,心”劉玄並沒有多加理會,道:“好一手彙毒掌,想必閣下便是三大惡人之首興圩汨了。”那黑影大笑道:“正是在下,不過架未打完,為何閣下便先行離去了呢?”劉玄道:“我與閣下素無瓜葛,方才兩招,不過切磋而已。”興圩汨又笑三聲,道:“我與你劉家結下梁子的時,你還沒出生呢吧!”劉玄道:“既是老一輩的恩怨,何必”話未完,興圩汨吼道:“廢話少,接掌!”隨即一掌應聲而至,吳哲立刻提氣還擊,二人對拆數招,興圩汨見勝負遙遙無期,拔刀而斬,劉玄吼道:“不愧是三大惡人之首,竟如此卑鄙。”劉玄原本有意激他,可誰知興圩汨道:“多謝誇讚了。”隨即一刀斬去,劉玄苦苦支持,二人又拆了十餘招,劉玄已然支撐不住,眼見一刀即將落下,誰知年愛緣喊道:“大惡人,滾開。”於是瘋也似的向興圩汨奔來,興圩汨哪裏知道她會不會武功,萬一殺死了劉玄,搭上了性命,畢竟不值,於是側劍向年愛緣斬去,年愛緣哪裏懂得躲閃,一刀迎了上去,興圩汨大驚之餘,疑心有詐,緩去了八分力道,不過畢竟是以刀相切,年愛緣身上頓時多了一道刀痕,便暈了過去,劉玄一懵,猛地向年愛緣衝去,也不顧興圩汨以刀相逼,眼見身子已經在了道口上,忽聞身後一人大叫:“我還沒問劉大哥剛剛是使得什麼招數製住的我哩。”便見到吳老二也執刀砍來,興圩汨一驚,隻得以刀相迎,可吳老二哪裏能禁得住興圩汨一刀,這一刀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竟以刀砍中了吳老二的要害,吳老二倒退幾步,眼中留有一絲不解,似乎要問到:“為何要殺我?”卻終沒有一絲怨恨,又瞧上了劉玄,嘴一直在動,卻也不知的什麼,劉玄心領神會,道:“散氣於空。”吳老二臉上似有微笑,微微的支吾道:“我日後請教別人這‘散氣於空’便不會輸與這招了。”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興圩汨眼中迷茫,似是悔意,卻也似有不甘,道:“日後必定殺個你死我活。”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