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辦下來狩獵場的資質許可可不容易。
趙銘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流程,但是大致聽說過,除了投入大筆資金之外,還要養護山林野物,還要到土地局、林業局、公安廳等多個部門跑手續,每個部門都有針對狩獵場的具體要求憑證,辦理起來十分複雜繁瑣。
這不單單是有錢就能辦到的事情。
鑒於她是第一次來,丁茂就給她做了下介紹。
山林中圈出一塊區域會投放大量的野物之類,多數是野雞,偶爾也會放一兩隻飼養的野豬、山羊什麼地,這塊區域內還會細分成小塊,每一塊都埋置一種發聲裝置,用來哄嚇野物們,使它們往固定的方向聚集,從而減少狩獵的難度。
除了這種難度高的自由狩獵之外,還有簡單些的定靶射擊,就是人站在固定位置,前方或者側方會有彈置裝置,彈出飛靶或者野物,由人進行射擊。
狩獵用的工具也不是槍,而是弓箭,為了防止誤傷,每個人都要穿戴整齊的護具,隨行還會攜帶隨隊醫生。
趙銘聽了咂舌,掃了一圈,見這幾個人麵上各個都帶著興奮的神色,尤其是陳渝澤,他往常的表情較為平淡,而談起狩獵來卻讓人覺得眉梢唇角全都是飛揚的悅色。
她不由暗暗吐槽,這夥人為了這點愛好可真能折騰。
其實她被他們描述的情形勾起幾分興趣,也挺想去試一試,可惜她不懂如何挽弓射箭,怕是體會不到多少樂趣,而且從早上起來就有些頭昏腦漲,這會兒又嚴重了,有點頭痛,這幾份興趣就大大打了折扣。
“我就不去了。”她喝下最後一口豆奶,說道:“我不會射箭,估計也射不到獵物。”
丁茂建議她:“你可以去定靶那裏玩幾把。”
陳渝澤也說:“那裏有工作人員可以教你。”
“……還是不了……”
玩定靶,那她還不如去射箭館,不用被曬。
她猶豫一番,還是決定放棄算了。
施遠在這時輕蔑地說道:“算你有點自知之明。”
他對陳渝澤道:“他不去就算了,去了也是拖我們後腿。”
趙銘頓時就來氣了,她這幾天光施遠的白眼就挨了不知多少,她脾氣再好,那也不是泥捏的,任人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
再說了,這還沒去呢,怎麼就斷定她會拖後腿?
她又捏了隻蛋撻狠狠咬了一口,故意斜了一眼施遠,然後用吊兒郎當的語氣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怎麼能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呢?這不是磕磣我嗎?沒眼力見故意拖後腿的才是我的人設哈,所以我打算去,不止是去,我還打算去自由狩獵點呢。”
她衝陳渝澤呲牙一笑,“麻煩把我安排到跟施遠一個隊。”
“滾遠點,我可不要你。”
施遠滿臉都是嫌惡。
趙銘笑得更燦爛,“可巧了,我還偏偏貼定你了。”
施遠懶得跟她打嘴仗,“渝澤。”
他有信心,陳渝澤不會胡亂安排。
陳渝澤根本不想沾這事,說:“你們自己解決。”
最後,當然還是讓趙銘得逞了。
施遠再能耐,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捆了她的腿不讓她走動,畢竟這裏是陳渝澤的地盤,而趙銘是陳渝澤請來的客人,所以,最後的結果是——趙銘與隨行的醫生一起,跟在施遠一隊的身後,踏入了山林。
陳渝澤整理完護具,低頭清點身上的裝備,箭筒、水壺、應急包都帶了,然後又調試弓弦。
丁茂手上的動作也不停,見他整理的差不多,不由問道:“澤哥,你這次還是一個人?”
陳渝澤:“嗯。”
丁茂好奇:“上次你就獵回來一隻野雞,怎麼去那麼久?我都快要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