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去照顧娟娟,艾佳去照顧廖文,夏由依還在打電話說醫院的事。
“艾佳,”廖文突然開口。
“嗯?我在呢,你需要什麼,水還是吃的?”艾佳殷勤地說。
“艾佳,由依在不在?廖文問。”
“在呢,在打電話呢。”
“你叫她進來,我有話對你們兩個人說、”廖文的嗓音裏帶著砂礫一樣。
“什麼話?”問了之後艾佳後悔了,都說了是給兩個人說的自己幹嘛這麼著急。
艾佳出門找夏由依:“由依姐,廖文找你,說有話要對我們倆說。”
“怎麼了?”夏由依緊張急了,生怕廖文說的是遺言還是什麼的不好的話,趕緊往回趕。
“我不知道,你看看。”
兩人進入房間,廖文已經坐起來,在自己吃香蕉了。
看見廖文狀態不錯,夏由依才放了心。
“你現在好點了?有什麼想要的,盡管告訴我。”夏由依說。
“有話要說。”
廖文把吃完的香蕉皮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動作十分優雅平靜,艾佳幾乎不能想象這個男人竟然虛弱地躺在這裏。
“艾佳,夏由依,我真的對不起你們。”
“怎麼又說對不起啊,剛才都說過多少次了,都說了不要說了。”艾佳打著圓場。
“當年我用人工受孕的方法,偷偷讓你懷孕了。所以你現在才有這麼大的麻煩。”廖文說。
“麻煩什麼,是不是自己的女兒,除了血緣關係一定還有別的確定辦法吧。娟娟和我們一起生活這麼久,我們誰也舍不得她生病。”艾佳說。
廖文咳了兩聲:“當時,我是找別人幫我把精液和受精卵調換的。我想,一定是做的不衛生,有瑕疵,所以娟娟才會生病……如果說剛才廖文的表情是平靜,現在就是痛苦了。
艾佳聽著十分臉紅,但是不能不回應:“你別這麼猜了,醫生又沒有這麼說哦,要是因為不衛生,說不定娟娟就畸形了。你看她這麼健康地長了這麼大,一定沒事。”連艾佳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安慰對不對。
“我也對不起由依,她是我的妻子,都是因為我執迷不悟,當時竟然丟下她一個人,這太不是人了。”
由依也沒辦法不管他了:“老公,這都什麼時候的事了,你忘了都好,我早就不記恨你了。”
“就算這樣,後來再次遇到艾佳,我拿孩子當做籌碼,各種方式想把她搶到手,還和由依離婚,這都太卑鄙了。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艾佳和由依對視一眼,不知道怎麼平息他的不良情緒。
“現在不是都好了嗎,咱們兩家都變成一家了。”艾佳努力微笑著讓他開心:“你看,咱們這兩個月處的多好,娟娟又那麼喜歡你……”
“越是這樣,我才越難過啊,我明明愛由依,卻和她離婚,現在想來那不是人幹的事……”廖文說著,哭了起來。
“廖文,我答應不計較了,再說我也有不對,我沒有孩子還主動離婚。”夏由依也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