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的時間總是顯得那麼長,兩個小時好像兩個世紀一樣。夏由依看這三個人連一點東西都不吃,就去給他們買吃的,可是買來也沒有人有心思吃的下。
手術結束,醫生出來了,這一次,他沒有看見他所期待的醫生的笑臉。
“醫生,這次怎麼樣?”
醫生依然沒有笑,隻是說:“沒有出亂子,隻能保證不惡化,看情況吧。”
“怎麼能看情況呢?輸了那麼多血呢?要是每次都白輸,那廖文怎麼可能支持地住啊?不是說人每次隻能取多少血取多了會休克嗎?”夏由依心疼起廖文來,著急地和醫生理論。
廖文拉住她,讓醫生離開,說:“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嗎,我這麼大個男人,輸點血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好了。”其實自己心裏卻十分擔心。
唐平和艾佳以為夏由依是嫌棄自己的女兒多事,便沒有說話。夏由依注意到了之後,趕緊道歉:“我沒有你們想的那個意思啊,你們不要多想。我隻是怕娟娟不會好,不不不,瞧我這張嘴……我還是不添亂了。”
兩人笑笑,表示理解。唐平趕緊提議去看娟娟。
娟娟已經醒來了,看著四個人,軟軟地說:“我怎麼又生病了啊。爸爸媽媽,叔叔阿姨,我不想在醫院睡覺。”
四人也無計可施,艾佳說:“放心吧娟娟,隻是對娟娟好,很快就會回家的。”
“可是媽媽,我做了很奇怪的夢。我夢見我被黑色的妖怪吃掉了。媽媽,我好害怕啊。”
艾佳歎了口氣,迷信地想,女兒的夢會不會是一種預示?如果是真的,艾佳就不想活了!
唐平看穿了她的想法,趕緊搖了搖艾佳,讓她當著孩子的麵高興點。艾佳隻好忍住了。
廖文守在娟娟的病床前,寸步不離。隻要娟娟是清醒的,廖文就想盡辦法將講童話故事和笑話哄娟娟開心。
“廖先生,”門口有小護士叫他。
“娟娟,你先自己待一會,叔叔去說幾句話,馬上就回來。”廖文摸摸娟娟的頭說,娟娟乖乖地點點頭:“你要快點回來哦。”
“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今天下午三點希望能加一場手術,再輸一次血,你做好準備。”護士抱著記錄本對廖文說。
“什麼?可是今天上午我剛輸過血啊。本來不是兩天輸一次的嗎,我已經很吃不消了,我現在真的還很頭暈呢……”廖文很驚訝。
“我知道你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是這是你們的孩子這也沒辦法。你現在趕快去休息吧。”護士說。
這段時間娟娟住院的錢幾乎全是廖文出的,他沒有任何怨言,畢竟這是他欠娟娟的。
輸血的話,原定兩天輸一次,暫定輸五次看看情況。廖文每天需要大補,因為一般人,獻一次血才會抽出四五百毫升,但是半年隻能獻一次,不能多了。所以廖文這樣大量鮮血對身體危害很大的。
但是有了好吃的,他還是忍不住分給娟娟吃。
幾天下來,廖文麵無血色,臉色蒼白如紙,上樓梯走幾步就有些吃不消了。和廖文說話他的聲音也從來不大。唐平三人對他十分擔心。
現在告訴他,一天輸兩次血,廖文真的怕自己撐不住了。
“孩子父母怎麼說?”廖文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