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星月如織。
初夏的夜晚,並不會很炎熱。
一場宴會在相府後花園裏舉行,南相權傾朝野,來參加宴會的人也是絡繹不絕,更何況,今日,是南相嫡女南緒的十五歲生辰。
誰家不想攀上南相的這層關係,所以,即便是有著南緒的囂張跋扈與她絕世無雙的美貌齊名的傳聞,不少達官貴人還是帶著自家的兒子上門來恭賀南姐生辰了。
已經到了時間,可南緒卻遲遲沒出現,南相的麵色不太爽,對著身旁的管家已連續催促了好幾次。
倒是安樂侯笑著道,“相爺無需如此心急,姑娘家妝扮自然是需要時間的。”
而此刻的南緒卻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她平日裏被捧上了,如今,大概是初嚐從雲巔掉下的感覺。
還有些怔怔的,不太敢相信。
這是從她閨房到後花園的必經之路,心儀她的男人和她的妹妹在草窩裏滾作了一團。
南緒一襲水紅色的曳地長裙,勾勒出高挑曼妙的身材,唇上塗著同色的唇脂,絕色且明豔的五官組合在一起,耀眼的令邊星辰都淡卻了顏色。
紅色是太過豔麗的顏色,多數人會駕馭不住,而顯得庸俗。
可不知怎的,這顏色反在她身上織就出一種遺世獨立的清冷來。
“姐”
婢女夕月的呼喚讓她回過了神,南緒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繡花鞋踩在了草地上,發出簌簌的響聲來。
竟是直接往這兩人走去。
夕月一臉大驚失色,這時候,不應該避著離開嗎,畢竟這等事可是很丟人的啊。
南緒在兩人身前立定,就靜靜的瞧著他們,南畫和陸塵自然也不是傻子,聽到動靜,忙抬起了腦袋。
南畫羞赧的很,麵上盡是可疑的紅暈,立馬鑽進了陸塵的懷抱裏。可一雙藕臂還是圈繞著陸塵的脖頸,仿佛在宣示著主權一般。
她和南緒是親姐妹,分享一下男人又怎麼了,如今,她和陸塵已經暗通款曲了,以南緒高傲的性子,應該會將陸塵讓給她的。
倒不是她們姊妹情深,而是被她汙染過的東西,南緒都不屑要。
陸塵聳了聳肩,有些無所謂的,“南緒,我可以解釋的。”
南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與生俱來的冷漠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塊冰,散發著零度以下的冰冷,“你如何浪蕩與本姐無關—
本姐也不想去理會。
隻是,你玷汙了相府這塊地,著實讓我覺得很惡心。”
“你就沒有別的感覺?”
陸塵不敢置信的問她。
“我該有什麼感覺,哦,現在就想將你們這對狗男女沉湖喂魚—畢竟,看著實在礙眼。”
似乎想到了別的不錯的處理方式,南緒淺笑著,“這樣還不夠有趣你們既然犧牲我努力表演了,我自是該請些觀眾來。”
“你你什麼意思!”聽到南緒這番話,躲在男人懷中的女人探出了腦袋來,如畫容顏滿是扭曲猙獰。
“夕月—給本姐扯開嗓子喊,喊得人越多本姐賞你越多。”
夕月一臉為難,“姐這樣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