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空殿之中,像是已經知道會有人前來拜訪一般,乾元真人與紫虛宮眾位長老齊聚大廳,正襟危坐,不發一言。
“閣下既然來了,又何必遮遮掩掩呢?”突然,坐在乾元真人下手的一名長老開口,直直的看向右前方的一個角落。
“見過長老。”空間扭曲,一道人影緩緩出現,觀其容貌,不是慕容洺遠還能是誰呢。
“閣下如今已非我紫虛宮首席弟子,還是稱老夫一句葛愚真人吧。”對慕容洺遠,紫虛宮眾人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與其他門派相比,這鬼宗無疑是邪派,若非迫於壓力以及天機的指引,他們根本就不會來參加這個所謂的雙修大典。
“葛愚真人。”沒想到對方如此不顧往昔輕易,慕容洺遠愣了愣,回過神來以晚輩的姿態對葛愚真人拱手問好。
“你的來意我們都知道,隻不過此事不是你能插手的,還是回去吧。”與葛愚真人比起來,乾元真人言語之間無疑要溫和的多,他們都知道慕容銘遠來此所為何事,隻是此事並非他一個小小的修士能夠插手的。
“此事各位不願告訴我也無妨,隻要將推演之法告訴與我便可。”來之前慕容銘遠就已經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早早的便想好了法子,曾經作為紫虛宮首席弟子的他於推演卜卦之術也是小有作為,隻是還未學成便發生了那些事,這些人不說也無妨,隻要將功法的最後幾句告訴他便可,他能自己推算出來。
“你如今已非我紫虛宮弟子,是沒有資格得知功法最後幾句口訣的。”葛愚真人絲毫不客氣,每個門派都有自己絕不外傳的功法,當初哪怕慕容洺遠身為首席弟子,他們也沒有將完整的功法傳給他,除去那時慕容銘遠還在考核時期之外,更多的也是乾元真人算出此人與紫虛宮的情分極淺。
“如此說來,今日無論如何我也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了?”慕容洺遠笑了,在鬼宗呆了這些年的他已經見慣了生死,平日裏見到的那些人無一不是手染鮮血,身背因果之人,他的性情早已不複當初。
“怎麼?難不成你是想對我等使出什麼手段不成?”見慕容洺遠這幅神情,葛愚真人起身上前,他為人最是死板,紫虛宮上下最不滿慕容洺遠的人便是他。
“若是各位將實情說出,又或者是將最後那幾句口訣告訴於我,我自然不會對各位使什麼手段。”憑空招來一把椅子,慕容洺遠長袍一甩,於大廳正中心坐下,此時的他再也沒有半分曾經的穩重正氣,抬起的指尖緩緩浮現出一縷黑色霧氣。
“以各位的能耐,想必也知道鬼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若是我今日無法得到想要的結果,各位難道不清楚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嗎?就算我不出手,鬼宗的其他掌事人也不會放過你們。”黑色的霧氣越來越多,凝成一線,將在座的所有人籠罩在內。
“他們有何下場還輪不到你來決定。”就在此處氣氛越來越凝重時,清冷的聲音響起,白色靈力以一種不可阻擋的氣勢將黑色的霧氣盡數化去,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慕容洺遠麵前,驚得他下意識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