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施主的命真大!”老和尚雙手合十,一臉的慈悲狀。
床上青年二十餘,眉清目秀,堅毅的臉龐糊滿了血泥,左胸處纏著厚厚的繃帶。
“嘶!”青年想要起身,可是剛一動身右胸處傳來火辣辣的痛,叫他動彈不得!
老和尚伸出手來,按住青年,道:“施主傷的很重,還是靜養的好!”
青年掙脫不得,也難以掙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是大師救得我?”
老和尚慈眉善目,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道:“是施主命不該絕!”
年輕人笑了,卻被疼的扭曲了笑容“大師真乃神人也!心髒被一箭穿過都能救活!不知大師如何稱呼?我以後好報答。”
“阿彌陀佛!施主笑了,老和尚何德何能!施主能夠得救是因為施主的心髒與常人不同罷了?”老和尚惶恐。
青年不解的問道:“敢請大師賜教?”
老和尚道:“常人心髒在左邊,而施主的心髒卻是在右邊。如果施主是心髒中的箭,那就是華佗在世、扁鵲複活依舊無能為力吧!”
青年不顧疼痛,咧嘴一笑,不過怎麼看怎麼別扭“我看大師是過謙了,以大師的醫術,研究超華佗塞扁鵲了!”
老和尚在度惶恐,忙道:“施主笑了,笑了,阿彌陀佛!”
青年搖頭不語,老和尚念了幾句佛號後,問道:“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青年眼神黯然,反問道:“名字很重要嗎?大師不也沒有告訴子名號不是!”
兩人目光相對,片刻後,兩人皆笑,不過青年的笑聲魔性深重。
笑了片刻,兩人收聲,老和尚道:“確實不那麼重要了!我觀施主並非惡人,為何官府會?”
青年目光閃動,眼神中淨是憂慮。
“此事來話長,不知大師是否願意傾聽?”
雙手合十,老和尚道:“悉聽尊便!”
青年也似老和尚一般“善哉,大師請聽我道來……”
“如今朝,子昏庸,佞臣當道,殘害忠良。而又有北方惡胡侵虐邊境,燒殺虐奪無惡不作。再有南方有寇來襲,更是虎視眈眈,奴隸民眾,建立倭國,伺機而動。我大朝內憂外患,而朝臣上下竟是貪圖享樂不思進取之輩。我因直言上鑒被打入牢,要將我秋後問斬,奈何我命不該絕,我被和叛軍統領關在了一起,因其手下劫獄,我也順帶著逃了出來。”
“原來是先下之憂,而憂後下之樂而樂的劉笑劉大人啊!老衲失敬,失敬!”
老和尚雙手合十,恭敬道。
青年苦笑道:“大師請別取笑子了!這裏已經沒有劉大人了,有的隻是一個欽犯,一個重傷垂死的廢人而已!”
老和尚神色肅穆,表情嚴肅,道:“在和尚心中劉大人永遠都是那個為國為民,憂國憂民的劉大人,您當此榮譽!”
青年神情苦澀,道:“憂國憂民的劉大人已經死了,現在的我隻是一個無名無姓,無關緊要的人物。”
老和尚微笑著搖頭,問道:“難道你要放棄你的理想,你的夢想?”
青年雙眸一亮,緊接著又黯淡下去“我的理想?我的夢想?可笑!現在的我又能做到什麼呢?”
老和尚突然怒目圓睜,一聲喝問“難道一點挫折就要放棄?這是一個年僅十六就考中狀元的人所的話?一條路不通難道所有的路都會被堵死嗎?難道路不是走出來的嗎?”
一連串的問喝,直擊心神!
對啊!路不正是走出來的嗎!他不正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他打破了世人的看法,以弱冠之齡高中狀元,入朝為官。
一開始不也一樣沒人看好嗎?誰會相信一個少年會有如此能耐!可他不一樣做到了嗎?他就是那個傳奇,他來創了一條路!現在他要在度走出一條路!這很難嗎?
很難!
要放棄嗎?
不!絕不!
他的雙眼燃起了鬥誌,在度活了過來。
老和尚欣慰的笑了。
“想好要做什麼了嗎?”
青年目露堅定,道:“想好了,先下之憂而憂,後下之樂而樂!”
老和尚:“善哉善哉!施主身懷大義,下之福,百姓之福!”
青年掙紮著起身,翻身下床,疼的齜牙咧嘴,但依舊不肯停息。
老和尚看著青年的眼神,那眼神純淨、堅定、深邃!一時間他忘了去阻止青年。
青年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虔誠道:“求師傅教我!”
老和尚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微笑道:“老衲做不得你的師傅!”
青年眼神一暗,隨即有明亮起來,他既然下定決心,那麼任何打擊都不能將他擊敗!
老和尚接著又道:“我可以代師授藝!老衲覺遠,你就叫覺悟如何?”
青年目露激動:“多謝師兄!”
從此少林寺多了一個輩分奇高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