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瑤回去的快,季瑾之還在前堂坐著,聽見動靜抬頭看去,見是她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看完了便回來了。”季元瑤沒有摘披風,臉色有些發白,季瑾之眯了一下眼睛,起身走到她麵前,“受欺負了?”
季元瑤蹙眉,“天天不尋思我一些好的。”
“你這副樣子很難讓人想到好的,”說著季瑾之作勢就要幫她把披風拿下來,季元瑤一拽,微微挑眉,“我剛走路了,這會兒出了點汗,等我緩一緩再摘了披風吧。”
季瑾之摸了摸下巴,微微俯身過去盯著她的眼睛,“說,哪裏受傷了,不然我可是要扒了你這披風的。”
他這話說的不溫不火,但是季元瑤知道他決定做的出來,於是乖乖得將手伸了出去,新包紮的傷口透著絲絲血,季瑾之的臉當即黑了,他握著她的手腕看了看,冷笑一聲,“你這手怕是要廢了吧。”
季元瑤沒有吱聲,她此前被楚焱挑了手筋剛養好沒有多久,現在又割腕,這隻手日後怕是也要不禁用了。
季瑾之見她不說話,又說道,“那沈錚不是說喜歡你麼,怎麼還忍心對你做這種事。”
“是我救他而已,”季元瑤抽回手去,將披風扔給冬靈自己回了房間,她有些乏了,回去便睡了一覺。
往後的一個月,她也沒有出季府,沈錚又跟以前一樣派人往府裏送補藥,她也照單全收,反正身子是她自己的,不是別人的,她總要為自己考慮考慮。
不過這日子也過不安生。
季瑾之下朝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個人來,說是要見她,讓她好好打扮一番後去前堂。
季元瑤被冬靈按到梳妝台上,她蹙眉,“到底是誰?”
冬靈支支吾吾的不敢說,隻是一個勁兒的說道,“大少爺說然你趕緊去,說是朝堂上重要的人。”
季元瑤見她那份緊張樣子,便猜測可能是楚焱,若是朝廷中人季瑾之不會讓她好好打扮去見人,怕是怕這位太子殿下點了名的說要見她,這才讓她梳妝一番後過去。
冬靈拿了一件緋紅色裙給她,季元瑤搖搖頭,指了指後麵那件月白色的,“就穿那件就好了。”
“小姐,會不會太不莊重了?”
季元瑤笑了,“這又不是去參加什麼宴會,要什麼莊重。”她換好衣裳開門走了出去,徑直去了前堂,遠遠地就看見那人坐在那裏,似是說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眼,周而又看了一眼,靜靜的看著季元瑤走近,走到他的麵前福了福,“太子殿下。”
楚焱虛扶了她一把,“起來吧。”
季元瑤在季瑾之一旁坐在,故意將手上的紗布露出來,果不其然的楚焱微微蹙眉,很是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隻是前些日子的舊傷口不小心複發了而已,”她裝作不經意的撩了撩頭發,那傷口又滲出一些血,格外的紮眼,楚焱點點頭,嘖了聲,“既然是舊傷就好好的養著,免得日後這麼好看的手就廢了。”
季瑾之也是說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我前些日子還訓她了,結果就是不聽,如今你又說了,那他要是在不聽就真的是不乖了。”
季元瑤故意用那隻手端茶喝,她的手的確是疼的厲害,但是她就是這樣做,賭一賭。
門外小廝跑進來說是門外有人找,季瑾之便出去了,前廳裏隻留下季元瑤和楚焱,楚焱歎了口氣坐了過去,握著季元瑤的手低聲問道,“可是在埋怨我?”
季元瑤將手拿了回去,故作賭氣的模樣,身子扭在一旁,“不敢。”
楚焱敲了敲桌子,“那會兒也隻是給你一個教訓,不是想讓你怎麼樣,你看我做的也是下手輕的,你蠻可以恢複好的,是不是沒有找好的大夫來看看,找了一個庸醫所以才這樣。”
季元瑤歎了口氣,轉過身去看著楚焱,“太子殿下,我那日就說了,不想嫁給你的,如今你來找我是為何?”
她真是還想玩一下,但是覺得跟楚焱比起來真的是怕是玩不過,索性就不玩了,可誰曾想的是,楚焱最喜歡的就是她這般不配合甚至還有些孤傲的模樣,清冽卻又透著絲絲迷人的感覺,讓他瞬間就起了興趣。
所以楚焱握著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一吻,“好好養著,本宮過幾日再來看你,”說著他站了起來,“哦對了,安兒說讓你明日進宮陪她玩玩。”
季元瑤站起來點頭,“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