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張誠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雖有時候謊言會給人帶來傷害,但是往往真實卻更加的殘酷。
便是分手的時候張誠也沒有這般的沮喪,當時的他不過是帶著滿腔的怒火,覺得自己看錯了眼罷了。而今看來張誠卻為自己感到悲哀,在那個時候他居然沒有感到一絲的異常,不知道她背負了如此大的秘密卻沒有對自己講過。
“我他媽就是個廢物。就是一個從來沒有去關心了解過他人的自私鬼,虧得曾經她為我付出這麼多。”張城扇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惡狠狠的道。
她是張誠的前女友,也是現在別人的老婆。他們相知於偶然,相處於月下。兩年的戀情本以為會長地久,但是實際上他們卻分手了。
想起分手的經曆,張誠現在看來就是一個局。一個讓他覺得理所當然,而她卻背負所有的局。
這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她病了,不是無法治愈的絕症,但是要他去負擔,卻是傾家蕩產也無法辦到的。
作為一個拿著五千以下工資的屌絲來,100萬便是不吃不喝0年。所以當她需要100萬的時候,她選擇了分手。因為她這樣的一個負擔,他擔不起。
現在張誠知道她為什麼故意找毛病來吵架了,知道為什麼在最後的時候她的語言為什麼那麼冰冷,甚至知道為什麼她會想法子將自己從那貸款買的屋子裏趕出來。原來一切都是有緣由的,隻是當時自己沒有發現,那怕看到她時常通紅的雙眼。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的張誠,看著忙忙碌碌的世界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局外人。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有他不多,無他不少。
在醫院裏張誠並沒有去打擾病床上的她,他就是個在她的世界裏不該存在的人,除了傷心之外他什麼也帶不給她。
看著那個在病床前忙碌的男子,陳越忽然覺得或許他才是真的最愛她的。愛不僅僅是能讓她快樂,也不僅僅是性格上合得來。更重要的是能夠付出應有的責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
“這是我的世界麼,可是我怎麼覺得有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用處?”張誠對著空憤怒的喊道。
沒有給他任何人的回答,但是正在從這公園旁路過的幾個行人像看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幾眼。在他們的眼裏這就是個瘋子,看著張誠猙獰的麵目他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張誠並沒有去關注他們,在他喊出那句話之後他就軟了下去。除了有呼吸之外他就仿佛是一具喪屍。
漸漸的暗了下來,長椅上的張誠忽然的驚醒過來,在坐著的時候他不知在何時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張誠拖著身子向他租好的出租屋走去。
這樣的事情張誠不能和任何人講起,隻能將它埋在心底。那怕他很想為她做點什麼,但是卻依舊隻能忍著。因為他的任何動作,都隻能打破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局麵。況且她現在過的未必不幸福,沒有誰真的是誰的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之所以難舍難分往往是因為自己已經習慣,不想再做任何改變,也是因為自己付出了太多所以不想放棄。
打開手機張誠發現上麵有十多個未接電話,前麵有三個他公司經理的,還有十二個他母親的。明顯是在他的經理聯係不上他之後,便聯係了他的緊急聯絡人。因為本來他到醫院是公事,但是當他發現那個事實之後他便將其他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看到這些未接電話張誠打了個激靈,不管他經曆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應該給他的母親再增加負擔的。她本來就很不容易,無論什麼時候自己就是她的全部驕傲和寄托。作為母親對於自己這個兒子付出的太多,多到如果一失去就會覺得人生再無意義。
張誠的母親電話接的很快,在張誠還沒出話的時候便急切的問道:“誠兒,你在那裏?你怎麼不接電話呀,今你經理找不到你可把我急壞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
張誠聽的出他的母親帶著一絲的哭腔,顯然是真的把她急的不輕。
“媽,你別哭啊。我還能出什麼事,就是今手機放屋裏忘帶了而已。以後可不要大驚怪的,把你急病了咋整。要不你還是搬到城裏來和我一起住吧,大不了每個月多拿點房租。”張誠盡量的提起精神給他母親道。
“那倒不用了,我在這鄉下倒也過的挺好,再我到了城裏又能做什麼,現在這個時代洗碗都靠機器了。還是鄉下好,不僅僅日子過的悠閑,我每個月掙得可不比你少。
張誠聽完母親的話,無言以對。那怕不想承認,但是也得接受這個事實。現在的他確實有些後悔了,或許自己當初不應該不想吃那個苦,離開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