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夜,飯菜被人動了手腳,興許這就是我的命。我不能跟你走,好好護著阿音,我想再信他一次。嗬嗬……畢竟幾人真得鹿,不知終日夢為魚……”
阿淵用盡最後的力氣用法術將抱著宿音的襲夜送到了窗外,不久便傳來嘈雜聲。雖是如此,阿淵那張滿是絕望的臉出賣了她,興許她早就已經清楚的知道,那人不可信,她的身邊也就隻有襲夜一個護衛而已。還好,他沒有做的太絕,給她的兒子留了條活路。
“母親!”
宿音話音剛落,嘴便被一隻大手捂住,任其怎麼掙紮也無法掙脫,聞著身後熟悉的香氣,淚珠從眼眶滑落,滴在那人的手背,滾燙,似是裹染了烈焰一般。
“阿音,你是幽冥族最後的希望,聽話,夜姨會讓他們後悔今的決定。”
襲夜死死盯著架在火上的那口大鍋,要不是阿淵將宿音托付於她,就算是遭譴她也會動用禁術將阿淵帶走。
阿淵離那口鍋越來越近,如果被活活扔進去不知道要受怎樣的煎熬,襲夜的手抖了抖,一根銀針從袖口滑出被她穩穩捏在了手裏。阿淵朝她點了點頭,似是知道她要做什麼似的,可惜距離有些遠,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襲夜,阿淵的護衛之一,興許到死也不會明白當時阿淵為什麼會突然讓祭月回幽冥族。
襲夜一甩手,銀針飛了出去,阿淵像是一片凋零的花瓣一般跌落在了地上。人群裏開始騷動起來,最後穿著鬥篷的那個人將手裏的拐杖遞給了身旁的人,來到阿淵身邊伸手探了探阿淵的鼻息,搖了搖頭。
“現在人死了,還能不能如期有效,這可怎麼辦?”
“如果那靈氣沒了可如何是好?這可是好不容易……”
被穿著鬥篷的人一瞪,身旁的人趕緊禁聲不語,垂手站在那兒打量著地上臉色依舊紅潤的阿淵。
一個活生生的人死了,他們卻還在關心那個莫須有的傳聞,襲夜瞳孔微收,猩紅的眸子裏滿是不可抑製的憤怒。
“扔進去,不管有效沒效,總歸是她就好!”
阿淵此刻被那群人扔進了鍋裏,蒸騰而上的熱氣很快將其淹沒,抓人前被施了軟骨散的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們可謂是用心良苦。
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直到此刻襲夜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阿淵的話猶在耳邊,她人卻已經成了那口鍋裏的湯材。
襲夜將覆在宿音臉上的手拿開,胳膊已被宿音掐得紅腫一片。
“阿音,你是頂立地的男兒,哭與嘶吼解決不了什麼。雖然你才十歲,夜姨相信你會明白你母親的苦衷,也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
宿音吸了一下鼻涕,將眼淚收了收,手漸漸鬆開。
“夜姨,你殺了我母親,你是個弑主的叛徒!我想要母親活著,我想要母親活著……”
宿音像是嚇傻了一般,機械的重複著這句話,一雙拳頭打在襲夜身上,眼淚在眼眶裏滾了滾又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