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請的大夫嗎?”
那官兵的頭兒指著南星問廖村長。廖村長連忙點頭如搗蒜,急急應道:
“是的,軍爺,是我請的大夫,是我請的大夫!”
至此,那官兵的頭兒神色才有些鬆動,思索了一陣,道:
“那你們進去吧,隻是這疫病非同可,要是沒了解治的法子,你們暫時可是出不來了!”
蒼術一聽,黑沉著臉,怒道:
“你想扣押我們?”
官兵頭兒譏諷一笑,好不在意,嘲笑地看著蒼術,:
“我們又沒讓你們進,是你們自己要進去的。但你們進去容易,出去可就難了,哥可要想清楚!”
裏麵具體情況如何,蒼術不知道,但他能肯定是,必定凶險重重,公子不在身邊,就這樣帶著南星進去,那萬一出事了,他簡直都不敢想後果,唯有勸南星。
“南星姑娘,要不我們等公子來了,再?”
南星明白蒼術的擔憂,可已經到這個份上了,豈有退縮的道理。
“別擔憂,我心中有數,放心!”
南星語氣淡淡,但麵上是一貫的沉穩冷靜,尤其是那雙黑眸,淡然地讓人無比心安,蒼術也慢慢地放下擔憂,頷頷首,跟著廖村長和南星走進了村子。
三安村算起來,是個比較大的村落了。一條河從村子中間流淌而過,把三安村分隔為南三和北三。村民的房屋全都是毗河而建,一棟連著一棟,青石牆,朱紅門,灰磚瓦,高高低低,錯落有致,有些像潑墨山水中的江南鎮。
街道也都是用青石板鋪就,那些石板經長年累月的走動,已經打磨地圓潤光亮,隻有那陰涼縫隙間,隱約可見濕漉黏滑的青苔。
南星跟著廖村長一路走過,見南星朱紅色的大門都緊緊地閉著,偶爾能從門縫間傳來幾聲犬吠,其他的就是有些屋簷下散落著一些還未來得及帶走的農具、雜物了!
“你們走的時候,村子裏還剩了多少人?”
南星邊走,邊左右張望。
“唉……”
廖村長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
“逃出去的都是年輕力壯的,就是想找個地方,再重新開始。村子裏留下的,還能有誰呢?隻有那些老幼婦孺,還有不願意離開家的人了!”
“你們怎麼把老幼婦孺全留下,讓他們自生自滅?”
“姑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是去逃難,逃命呀,老幼婦孺帶著,那就是累贅,帶著他們,能走多遠呢?還不如留在這裏,即使死了,那也是在自己家裏,比起客死他鄉來,也算是一種好歸宿了!”
南星無法理解這樣的抉擇,可這又確實是現實的殘忍,為了活命,犧牲和放棄,從來都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
“找一戶人家,帶我去看看,我想知道這是什麼疫病!”
南星壓製住心底的難受,她知道,目前,唯有查出這疫病的根源,找到診治的法子,可能才讓這些無辜而又可憐的生命,重新有一條活路。
“好!”
廖村長答道。
“其實,姑娘,我那女兒也染了這疫病,留在家裏等死呢,如果姑娘非要看,那就去我家看看吧!”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南星千裏光》,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