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帝都西門,贏琴買了十數個素點心,包在懷內,四處閑走。見山岡環繞,碧水潺湲,隻因地方偏僻,行人稀少。
走了約有數裏路,見西南方有一片樹林,樹林中有些牆垣露出。贏琴好奇走過去一瞧,見牆北麵有座門,門上加著一把大鎖。
”這必是富貴人家的一處花園,空閑在這裏。看它規模弘敞,我何不進去散散心。“罷,便將身一躍,跳入門內。
皆因贏琴服用了紫玉蘭果,身體己迥異凡夫,且莫這等院牆,就是極高的城牆,也可飛跳過去。
贏琴到了花園內放眼一看,但見奇峰怪石,拚拚補補,堆做假山;沼流泉,鑿鑿穿穿,引成活水。數十株老樹橫枝,三五間雕窗映日。端的是上蓬萊,莫認做人間閬苑。
贏琴看罷,心裏道:“此花園在帝都也算上是好的景致了。”
四下裏遊走了一會,見花園內也有些破桌椅床凳之類。走到花園後麵,隔牆一望,牆外遠遠有幾戶人家。
隨後贏琴來到花園中間,在一處涼亭內坐下,將點心取出吃了幾個。心中想道:”這地方極其幽靜,我何不就在此處遊玩幾日。”
罷,見色己晚便坐下冥想起來。至夜半時分,猛聽得有嘻笑腳步之聲。
贏琴走出涼亭,將身子一縱,跳到涼亭頂上。見有七八個鼠頭鬼腦的人拿著瑩光燈,提著一些酒食來到正麵廳上。
又在廳中間擺了一桌酒席,左邊也照樣擺放了一桌,每桌安放了一把椅兒。大家席地而坐,笑笑,像是在等候主人。
過了一會,隻見十幾對瑩光燈走來,照耀如同白晝。為首的一人,穿大紅衣,烏皮靴,頭戴金冠,兩道藍眉,直插入鬢,麵若噀血,剛牙海口,眼睛大似酒杯。
後麵一個穿黃衣,踏皮靴,麵若紫金,眉細鼻掀,頭圓口方,兩眼閃閃爍爍,與燈火相似,卻是純黑的,並無一點白處。
兩人入到廳中,彼此坐下,穿紅衣的坐在正麵,穿黃衣的坐在左邊。手下們斟起酒來。
贏琴雖看得真切,卻聽不清楚。想了一下,從涼亭上跳下。潛行到大廳對麵的亭子上藏好,隻聽得穿黃衣的青年道:“今是八月初旬,月色落的最早。若到十五六日,月光就明亮了。晚間飲酒,又覺得分外高興。”
穿紅衣的漢子也道:“我也是這樣想,屈指算來在過六七,就是月圓夜了。”隨後又道:“我們在此飲酒,兩個美人還不知怎樣想念你我哩。與其在此吃悶酒,還不如在洞中安逸。”
又聽得穿黃衣的青年笑道:“待我來。”罷,站起身來,走出廳外,將手中的酒望空中灑去,隻見一道黑氣,飛向東南去了。
穿黃衣的青年這才重新回到廳中坐下,那穿紅衣的漢子不住的向東南方眺望。
約過了一頓飯的功夫,贏琴猛得聽到風聲大作,與雷鳴牛吼無異,刮的贏琴毛骨悚然。狂風過後,兩位女子從而降。
這讓贏琴大感驚訝暗思:“這是什麼巫術。”
而那眺望的漢子見來人,興奮的亂嚷道:“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