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走了,江沅竟然也跟著跑開了,魏芷欣不甘的驚叫了一聲,轉頭看著始終不發一言的冷秋,“媽,江沅他這樣對我,您就不管管麼?”
“自己要嫁的男人,自己都管不好,我怎麼管?”冷秋冷冷笑了一聲,有些不屑的看著魏芷欣,“還有,你和小沅的婚禮還沒有完成,最好不要那麼早改稱呼。”
冷秋的話讓魏芷欣在婚禮上把最後一絲臉麵都丟了個幹淨,隻能把所有的期望都壓在了江誌承的身上。
“伯父……”魏芷欣臉上滿是淚痕,伸手摸著自己的小腹,“我知道伯父一貫不喜歡我,可是我畢竟懷著江沅孩子……”
“你還有臉說這個孩子?”江誌承冷笑一聲,眼底的冰霜同樣帶著銳利的鋒芒。江沅在結婚前夕已經把事情跟他說清楚了,不然,他怎麼可能看著江沅娶這個女人?
江誌承和江沅的氣場如出一轍,隻需要一個眼神,都可以讓人膽戰心驚,何況是原本就很心虛的魏芷欣?
“我……”魏芷欣想解釋,可一開口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解釋的說辭。江沅和江誌承根本早就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和江沅無關,麵對這種在商場上打磨了一生的人精,她又能說些什麼?
“我江家的兒媳婦,隻會是簡兮。”江誌承拿起話筒,將自己的話說給了全場的人聽,“今天的事情隻是個玩笑,我相信在座的賓客們不會對外界透露一個字,對麼?”
眾人麵麵相覷,知道他們如果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話,恐怕他們的企業明天就會被江沅的鐵血手腕逼迫到破產。
寂靜了半晌,台下突然有人開口說道,“江老放心,我們這些人今天不過是來參加了一個尋常宴會,有什麼好往外傳的?”
滿意的點了點頭,江誌承放下話筒起身離開了,連冷秋也沒有機會,徑直走出了教堂。
江誌承一走,冷秋也就跟著江誌承離開了,同樣沒有理會一旁尷尬到不知如何自處的魏芷欣。
江家的人都走了個一幹二淨,在場的人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所有的目光都毫無忌憚落在魏芷欣的身上,臉上的神情都是些不屑和譏諷。
身穿一身潔白的婚紗,魏芷欣放聲大哭,無力的跌坐在地麵上。原本美麗的妝容在此刻顯得特別滑稽可笑,沒有新郎的教堂更是在她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真是太丟人了,我要是她,幹脆找個地方自盡得了,省的在這裏丟人現眼。”
“就是啊,肚子裏懷著孩子還能被人甩在婚禮現場,做小三也這麼失敗。”
“真給女人丟人!”
……
低低的謾罵瞬間蔓延到整個教堂,所有的話語都像是在魏芷欣的身上紮刀子。
擦幹臉上的眼淚,魏芷欣站起身,一步一步往外走去,臉上的表情由悲傷變成了狠絕。
“簡、兮!”魏芷欣咬著牙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