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千錦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去在意什麼被人發現的事情了,她的眼裏隻有那個尖叫著的藥舞,還有這滿滿的一牆的工具,她說過的,會讓藥舞生不如死,隻是餘千錦沒有發現,在她的身後,南枕因為不放心她,所以跟了過來。
藥舞在極度恐怖的情況下也沒有發現餘千錦身後還有誰跟了過來,隻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太過於可怕,她不光是想要自己的性命,而是想將自己折磨的讓自己死不了,她寧願自己現在就被她一劍刺死。
餘千錦手裏拿著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東西,在手裏把玩著,可是地上的藥舞卻一臉的懼怕,餘千錦不清楚這些東西是怎麼用的,她可是一清二楚,這些年她在這裏審問過的犯人可不止一個,但是今天她是第一次做為犯人被帶到這裏來的。
她當真是體會到了那些人臨死前的絕望,還有那種拚命想要活下去,不然就隻是一心求死的心情,隻是現在她弄不清楚為什麼餘千錦會對她這麼仇視,明明她們兩人見麵僅僅幾麵而已,況且之前的見麵她雖然是刁難了些,卻也不至於讓餘千錦做到這一個地步。
她還在想著,餘千錦手裏的東西卻已經朝著她落了下來,她條件反射的抬手捂住了眼睛,隻見餘千錦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原來這東西是用來挖眼球的,怪不得我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這個玩意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聽到餘千錦的話語,藥舞心裏的恐懼更甚,原來她並不知道她手裏的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偏偏自己條件反射的就……她的心裏恨得不行,卻還是沒有辦法了,隻是把手拿開就那麼看著餘千錦,她不能怕她,雖然現在她明顯的是來折磨自己的。
“餘千錦,你何苦這麼折磨我?你想要的現在不是已經拿到了?為什麼還這麼緊咬著我不放,又為何不直接一刀殺了我了事?”藥舞看著餘千錦,她現在還有說話的力氣,她隻能問清楚餘千錦到底為何要這麼對自己。
“嗬嗬嗬。”從餘千錦的嘴裏再次溢出來了一連串的笑聲,卻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看著藥舞那雙直直盯著自己的眼睛,一伸手,直接把她的眼睛給挖了出來,瞬間地牢裏隻剩下藥舞有些痛不欲生的喊聲,一聲一聲的,讓餘千錦都忍不住抬起手來掏了掏耳朵。
“別叫了,這才僅僅是剛開始,你這就受不了了?”餘千錦還有些俏皮的歪了下頭,卻突然間想起來,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已經看不到了,索性也就不用去費勁擺什麼姿勢了,“你不是一直在問我為什麼,隻不過我不太習慣在你直勾勾的看著我的情況下說話,所以,不好意思。”
盡管餘千錦嘴裏的話語是在和她道歉,可是她手上的動作卻伸向了下一件東西,她這心裏的恨,現在終於可以有一個宣泄的地方,所以她當然不會讓藥舞就這麼輕易的死去,她可還沒有玩夠,對於沈禦庭她自然是下不了這麼重的手的,可是藥舞,她無所謂。
“你是否還記得你當初為了什麼進的宮?”餘千錦一點一點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她不怕藥舞會壞了她的事,因為接下來,她要拔了她的舌頭,就算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也會讓她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當初你冒名頂替的那個人,本應該是我,這麼像你一樣享受榮華富貴的人,本應該是我!是我!被沈禦庭當成掌上明珠的人,本應該是我,你,就因為撿到了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替我,享受了這一切!”
餘千錦這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了出來,卻把身後的南枕也嚇了不輕,這些事情,再加上他之前在餘千錦那裏聽到的事情,他現在也有些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餘千錦到底是誰了,要說她就是餘千錦,恐怕藥舞還有他都不會相信,可是她到底是誰。
聽了餘千錦這番話,藥舞也一直用手在摸索著想要站起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事情,我告訴你,我進這皇宮,是正大光明進來的,不是靠你嘴裏的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信物在我的手裏,你休要血口噴人!”
盡管藥舞現在什麼也看不到,可是她知道,當初她撿起的那個東西,是屬於侯府嫡女的,而她現在已經死了,那是她親眼看到的事情,現在侯府一家,不會有一個人還活著,她不相信到底是誰把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
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承認的,當年的事情,即使有人聽到了傳言那也僅僅是傳言,藥舞以為,隻要她打死不認這件事,就一定會逃過這一劫,隻是她忘了,她眼前的這個餘千錦既然已經把話說明了,就一定是要她付出相應的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