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枕說不下去了,一想到爹的那個樣子,南枕的心裏就一陣陣的恨意翻騰起來,隱藏了眼底的陰翳,重新抬起頭,“這個消息我們要把它封鎖住,不能讓別的門派趁機入侵,山莊現在根基不穩,還需要靠大家和我一起,盡快猜出凶手,給老莊主一個交代!”
說著這些話,南枕也沒辦法把他們繼續留下來,隻見他娘臉上的淚痕未幹,身體也一副虛弱的樣子,明明爹今天早上才出的事,看上去卻覺得是他娘遭到了暗算一樣。
“兒,你說這是哪個天殺的會這麼狠心?你爹他平常樂善好施,也不像是有仇家追殺過來的,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今天早上就不該起那麼早去做飯,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娘直接撲到他的身上就開始哭,弄得南枕的眼淚也在眼眶裏轉圈,他恨,那些平常道貌岸然的人們,看到爹把莊主之位傳給了他,就各種眼紅吧?現在又在背地裏搞一些小動作。
一定是和爹熟悉的人,才會在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把毒下給爹了,可是他在發現這件事的時候,第一時間詢問的就是,在他娘離開後,到他來的這段時間,誰還進過這件屋子,可是下人卻一口咬定沒有別人來了。
南枕現在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段時間山莊的事情爹還沒有完全托福給他,這夥人是害怕他當了這個莊主。既然如此,南枕就一邊悄悄從外麵給爹找些有名的大夫回來看他爹到底中的是什麼毒,一邊在暗地裏搜查,到底是誰給他爹下的毒。
雖然在大夫還沒有確定到底是中了什麼毒以前,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但是南枕不想放棄,因為他覺得在他閑下來的時候,讓凶手再多過一段時間的舒服日子,他做不到。
可是結連幾天來的大夫,在看到他爹的那個樣子,卻都搖頭不語,更讓南枕頭疼的是,大夫說出來可能的那些毒,沒一個重樣的。
爹中的這個毒,普天之下沒有人會解嘛?南枕不想放棄,可是每進來一位大夫,南枕的心就往下沉一點,因為他們都說沒見過,這種毒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時,南枕才突然想起來,這些天尚掌門還住在這裏,或許他見過這種毒呢?想到這裏,南枕立馬站起身來往偏院子裏走去。
“尚伯父,南枕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勞煩您跟我走一趟,看能不能看出來我爹他到底是中了什麼毒,這些天那些大夫來了又去,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南枕說著一臉的疲憊。
“賢侄這話就見外了,這些天我也從下人們的嘴裏聽說了些這事,本來以為你們山莊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便插手,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現在既然你都提出來了,當伯父的,豈有拒絕之理。來,你前麵帶路,讓我去看一看。”尚掌門也是性情中人,一聽到需要他的幫助,當然義不容辭。
南枕向著站在尚掌門身後的尚月一個點頭,帶著尚掌門就走了出去,等來到他爹房間門口,守衛看著是他才讓開了一條路。
尚掌門一看到他爹躺在那裏的臉色,他的臉色也變了,緊走幾步來到他爹的床邊,先是掰開了眼睛看了下,又用手背探了下額頭的溫度,最後才開始把脈,南枕則是在一旁焦急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尚掌門才鬆開了手,向著南枕走了過來。
“怎麼樣伯父,您可知道我爹他究竟是中了什麼毒?”南枕的焦急都表現在臉上,這些天為了他爹的事情,他娘已經瘦了一圈不止,可見他是真的擔心他爹,所以尚掌門把他拉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爹這種毒藥,不是單純的毒藥,而像是把一種毒藥和一種對身體大補的藥材混合在一起製作而成的,具體是什麼,我現在也說不上來,隻是憑感覺覺得是這樣。”
“大補?大補怎麼會讓我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南枕被他說糊塗了。
“是大補沒錯,可是你別忘了另一個東西,是毒藥,一邊損壞著你的身體,一邊又給你補身體,你覺得誰能受得了這個感覺?”尚掌門看他還是不懂,直接給他說的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