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千錦再次來到醉悅坊的時候,心情複雜的還是選擇了翻牆進去,果然,和上次一樣,她還沒走幾步,就又被包圍了,她有準備的從懷裏掏出來那塊牌子後,才讓他們放鬆了對自己的戒備。
“我這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們幫忙。”餘千錦又很快把牌子放回了自己懷裏。聽到這話,本來圍成一圈的人從旁邊讓出了條小道,一位看起來像是領頭的人對著餘千錦一抱拳,做出個請的動作。
餘千錦也沒有猶豫抬腳便走,繞過了醉悅坊前麵的淫穢之地,再往後走,給人的感覺卻完全是另一番感覺,餘千錦如果剛開始沒有看到前麵還是她心裏熟知的醉悅坊,還以為自己來的不是青樓。
沒過一會來到了一間屋子,前麵的人就不動了,餘千錦隻好自己抬腳走了進去,再次把牌子拿出來放在手上,然後才推門進去。
沒一會餘千錦就出來了,情況她已經向裏麵的人說清楚了,沒想到那個男人的話還挺靠譜,餘千錦進去後,根本就沒去問她多餘的問題,隻是問她需要幫助的事情是什麼,餘千錦一五一十說出來後,就讓她回去等消息,不出一天,定會出來結果。
餘千錦聽到這話,先把牌子放到了懷裏,然後朝著那個人作了個揖,自己就轉身離開了,人家話都說到這裏了,難不成自己還繼續賴在這裏不走了?
果然,還沒入夜,醉悅坊的消息就送來了,餘千錦拿著那個信封,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屋裏才慢慢打開,可是看完紙上的內容後,餘千錦臉上的怒意已經控製不住了。
把紙拍在了桌子上,就怒氣衝衝的又去了七王府。
醉悅坊的人在幫餘千錦解決完她的困難後,立馬修書一封,讓人連夜送回到了鑄劍山莊,前段時間派來這裏看望餘千錦的那夥人,也在醉悅坊溜達了一圈,所以他們也知道,莊主現在正在擔心這位姑娘的安危,現在自己知道了她身邊沒有危險,得趕緊給上報。
信使被連夜就派了出去,早到達一天,就能讓莊主早一天安下心來,最好是能追上剛走的那幾個人,這樣他也不用跑那麼遠的路。
餘千錦對這些都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一肚子的火,說好的合作呢?難道自己就這麼不知道信任?知不知道情況都不知道對自己有多不利?餘千錦越想心裏越氣,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一看,王爺卻還在床上睡覺呢。
南枕派出來的那隊人,卻在今晚回到了鑄劍山莊,南枕滿臉笑容的聽著他們回來後的複命,等到的卻是沒有找到那個人的消息,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心裏也知道他們一定是找遍了整個太守府才會這樣回來的
畢竟以往交待給他們的任務都會完成的很好,可是這也恰恰是南枕擔心的地方,他們都沒有找到餘千錦,那她會在哪裏?還是真像自己想的那樣,她出事了?南枕趕緊把這個念頭從腦海中趕了出去,不會的,一定不會這樣。
“那你們去的時候,太守府可有什麼異常的動靜?”南枕還是不死心。
“稟莊主,沒有。隻是整個太守府裏,除了太守本人,就剩下了一個與你交給我們的畫像的長的相像的一位姑娘,並沒有你說的什麼夫人。”
聽到前麵的話,南枕的心剛被放下來一點,這句話說完卻又重新提了起來,什麼意思?就是二夫人和餘千錦一起消失了?難怪,難怪母蠱會突然出現動靜,原來是因為這個,可是餘千錦她現在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或是被二夫人給帶到了哪裏?南枕心裏也沒有答案。
手中的那塊手帕,被他死死地攥在了手裏,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心裏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了下去,“你們先下去吧,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把他們都打發出去後,又把手裏的東西鋪展了放在桌子上。
一點一點從她的額頭,眉頭,眼睛,到嘴巴撫摸了過去,自己欠她的人情還沒有還清,而且她那麼古靈精怪的一個人,不會這麼輕易就完蛋的,這麼想著,南枕的心裏卻更難過了,因為這樣無疑是承認了餘千錦被二夫人帶走了。
南枕恨不得自己現在立馬去到江南,然後不管找到哪裏都要找到她,可是偏偏自己剛剛繼承了鑄劍山莊,哪裏做的有一點不好,都容易掀起軒然大波,所以他不能走。把那方手帕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放在了自己心髒的位置。心裏想著,這樣為好,相忘於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