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千錦一回頭就看到南枕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有一種自己剛把他救回來,他卻又要跑去尋死的感覺,“喂,你這一副什麼樣子?我剛把你救回來,你這就副樣子給誰看。”餘千錦滿臉的嫌棄。
這次出奇的南枕沒有出聲嗆餘千錦,隻是默默低下了頭,想起來那個自己從小時候一直追到她長大的那個女孩,他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她長大後的樣子,她就突然離自己遠去了,一想到這裏,南枕的眼眶不自覺就紅了。
“裝什麼可憐,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告訴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我把你救出來就已經還了你的情。”餘千錦卻一點也不把他現在的狀態放在心上,直接把腿踏在了凳子上,對著南枕又重新開始了對他的敲詐。
南枕好不容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重新抬起頭來看向了餘千錦,“你放心,我會自己離開的,隻不過不是現在,倒不是因為我這渾身的傷,隻是二夫人這樣對我,我怎麼能就這樣輕易離開。”
看著南枕已經走上了自己計劃的道路上,餘千錦也放鬆了很多,她之所以把南枕給救出來,一是為了不欠他的人情,二就是因為自己現在需要一名與自己合作的人,畢竟阿淺現在還沒有能夠正式出師。
“那就好,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接下來的幾天,就承蒙關照了。”餘千錦看著自己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說話的語氣也就緩和了很多,對著南枕就是一個抱拳。
南枕卻因為現在心情不是很好,隻是衝著餘千錦回了一個抱拳,又重新坐在那裏不出聲了。餘千錦這會卻突然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眉頭一皺,還是沒想起來到底少了點什麼。
“你那個伶牙俐齒的丫鬟呢,怎麼沒看到她?還在睡覺?”南枕隻是覺得剛剛的氣氛太過於尷尬,隨便找了個借口想要打破那個尷尬的氛圍,誰知道他的話音剛落,餘千錦就像火燒了屁股似的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留下南枕一個人,不知所措的坐在屋裏不知道自己要幹著什麼,隻能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點一點喝了下去,這些天二夫人對他的折磨他可不會忘。
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吃過飯喝過水,嘴皮已經幹裂了,南枕也知道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再把這一小杯喝完後,就壓抑著自己心裏還想繼續喝下去的衝動,把杯子又重新放回了原處。然後抬頭往門外看了看,發現餘千錦還沒回來。
此時的餘千錦正在阿淺的屋裏,想著自己在她醒來後,到底該如何和她解釋今天晚上這個事情。餘千錦皺著眉頭站在阿淺床前,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可是還沒等她糾結完這個問題,躺在床上的阿淺突然開始皺著眉頭哼哼,餘千錦心裏是尷尬的,自己還沒有想好一會應該怎樣和她說自己為什麼把她打暈的原因,但是她已經醒了,自己總不能再把她打暈一次,隻能等著她醒過來。
“小姐,我這是在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唔,我的脖子好痛。”阿淺一睜眼看到的人是餘千錦,讓她心裏踏實不少,不過她一下子沒想起來在她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好像正在和餘千錦進行每天晚飯後的切磋,可是突然脖子上就一陣疼痛,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所以她剛睜開眼的時候還以為有人偷襲,看到餘千錦還安然無恙,她就放心了,可是餘千錦現在一臉的愧疚是怎麼回事?
“小姐你怎麼了?”阿淺還是出聲問了出來。
“阿淺,並沒有人偷襲你,把你打暈的人,是我。”餘千錦知道事情有些難以啟齒,可是她不能把阿淺蒙在鼓裏,再說自己院子裏無緣無故多了個人出來,自己也沒辦法解釋。
“小姐,為什麼?”阿淺滿臉的不相信,她不知道為什麼餘千錦要這樣做,她的後脖頸還是很疼,可是在聽到餘千錦的話的時候,她的心也開始有點疼了。
“阿淺你聽我說,我今晚是打算去把那個男人給救回來,我知道你肯定會擔心我,然後跟著我去,我不能把你帶去,又怕一下子和你解釋不清楚,隻能這樣。”餘千錦心裏滿是糾結,還是不得不把事情的真相說了出來。
阿淺半天沒有說話,餘千錦的心裏也十分煎熬,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隻能靜靜的等著阿淺的回答。
“小姐,你不用為此事感到愧疚,阿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怎麼處置阿淺,阿淺都毫無怨言,所以小姐不必再為此事煩惱,阿淺理解小姐的心情。”阿淺在床上想了一會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