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枕咬牙道:“這劍,你給還是不給。”他從來沒有被這樣對待過,現在竟然被一個丫鬟嘲笑,是他太好說話了嗎?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他的尊嚴豈是一個丫鬟能夠踐踏的。
“不給又如何?”餘千錦最見不得語氣硬的人,南枕變了臉,她逗弄他的心情也沒了,冷聲道。
她明白南枕為何變臉,在這個以權為上的時代,他又怎能忍住被一個丫鬟嘲笑,可明白歸明白,阿淺畢竟是她的婢女,她豈有不護之理。
“那就別怪在下不懂憐香惜玉了。”從那天晚上到現在,他忍的夠多了,他雖是一介江湖人,但從小也飽讀詩書,知道禮讓他人,可現在,他一讓再讓,換來的確實嘲笑。那麼他就不必再忍了。
話音剛落,他便衝著阿淺過去,手還未到她的肩膀,阿淺就嚇的亂跑,餘千錦提起他的劍就打在他的手上。
無奈南枕也不是吃素的,手一轉便躲開了,一個手中拿劍,一個帶傷赤膊,可想而知誰勝誰負。
時間一長,南枕漸漸被身上的傷所拖累,拜下風來,餘千錦也看出來了南枕有些力不從心,所以趁他動作來不及收回的時候,一下子打在了他的傷口處,疼得南枕一下子就從氣勢上先輸了餘千錦,敗下陣來。
“無恥之徒!”南枕雖然敗下陣來,卻為餘千錦的行為所不恥,畢竟自己是武林中人,最講究的就是正義,不可能靠這種手段取勝。
“我可是一個弱女子對戰你個大男人,不耍點花樣,怎麼贏得了你?”餘千錦卻不為所動,反正她也不是像他那樣講公平的人,但是當餘千錦餘光一瞟,卻看到因為自己剛剛打的太入神,自己剛收拾好的院子,就又這麼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連僅存的那些景色也因為剛剛的打鬥而慘不忍睹。
餘千錦肚子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衝著那邊還捂著傷口不動彈的南枕吼道:“你大爺的!老娘的院子被你給糟蹋成什麼樣子了!我告訴你,今天你想走,大爺我還不讓了!給我賠錢!”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身上沒帶多少銀子。”南枕說完這句話就扭頭到一邊去了,因為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是出來執行刺殺任務,那裏來的銀子帶在身上?誰知道自己能碰上個這麼蠻不講理的女人?
偏偏自己現在還有傷在身,不然真得和她好好打一架,畢竟他心裏也是憋了一口氣咽不下去的。
“沒錢,沒錢你也別想就這麼過去了,大爺我看你身上這身衣服也不錯,給我脫!拿它來抵債,也是可以的。”餘千錦現在心裏的火氣也是蹭蹭的往上漲。這個男人不講理也就算了,竟然還想著偷襲自己的丫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這女子怎麼這樣講話?真是一點也不知廉恥,你怎麼能叫一個大男人當著你的麵脫衣服!”南枕已經被她的話語驚呆了,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女的?
“我知不知廉恥,我自己知道就好,大爺我現在隻知道,你,欠我錢,沒錢賠就拿東西來抵。”餘千錦的耐性也已經用完了,冷冷的衝著南枕說道。因為南枕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前世她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甚至親眼看著至親在自己眼前被人殘忍的殺害,所以這一世,她發誓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這個丫鬟對自己不錯,她不允許有人來傷害她。
可是剛剛她們兩打鬥的動靜實在是太大,恰巧二夫人的貼身丫鬟在這裏采點藥回去給夫人止疼,卻被這打鬥聲給吸引了過來,正好看到餘千錦的院子裏,坐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還聽到餘千錦讓南枕脫衣服的聲音,心裏一驚,連手上的藥籃子掉了都沒察覺,趕緊跑回去給二夫人告狀去了。
可是光是一個小小的藥籃子,掉在地上也沒有發出多大的響聲,更何況下麵就是草地,也正好起到了一個緩衝的作用,所以院子裏正在跟南枕要賬的餘千錦也沒太注意外麵的動靜,就這麼錯過了。
看到南枕站在那裏不動彈,餘千錦又重新開了口,“你。”說著將手中的劍指向了南枕,“給我脫衣服,你要是照辦了,今天這事我也不與你計較,如若不然,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南枕也是被眼前這個蠻橫無理的女人弄得沒了辦法,自己打又打不過,逃又沒地方去,再三思量下,他顫抖著雙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心裏卻想著,等到日後,自己必定會讓眼前這個女人,為此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