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愛如山、母愛如海。祖母的愛則是在山海間的一座橋梁,她讓我溫暖而不失方向、堅持卻不固執。
曦兒,曦兒,祖母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我昏昏沉沉地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然後搖搖晃晃地從炕上滾下來,口裏含糊不清地應著:來了,來了。正午的陽光還很刺眼,我伸出雙手遮住了眯起的雙眼,慢慢地適應眼前的一切。祖母的身軀迎著上的陽光慢慢向我們走來,帶著夏日陽光中的一抹滾燙。
祖母看著還在迷茫狀態的我,搖了搖頭:你去村頭的那家賣部買點鹽和豆瓣醬回來,咱們今開始下醬了。下醬呀,我連忙:好呀。著便拿著祖母塞到我手裏的10元錢,向村口跑去。剛剛出了胡同口,就看到了大壯、可可他們在一起嘰嘰喳喳蹲在那裏,不知道在玩些什麼,我低了低頭並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隻想著快點走過去。他們幾個是雲鄉裏出了名的調皮搗蛋,我又沒有和他們打成一片過,所以就想著:隻要他們看不見我,過去就好了。
正走著:可可一回頭恰巧看見了我,他一下子站起來喊著:張丫蛋兒,你去哪裏呀?我假裝聽不到,並沒有回頭。可是他們全都看著我,看我沒反應就衝上來一把扯住我的衣服後麵:張丫蛋,我們跟你話,你咋裝聽不見呢。我見狀,看來是沒辦法了。隻好鼓起勇氣回頭反駁:第一:我叫張晨曦,不叫張丫蛋。第二:我剛剛沒有聽到,所以沒聽見。第三,如果有事請你好好話,別抓著我衣服。大壯一下子衝出來對我吼道,你這沒爸沒媽的孩子,還在我們這裏擺譜?我一下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巴掌扇了過去,狠狠地瞪著他:誰沒爸沒媽,你再一遍試試。大胖一下被我打懵了,半沒緩過神來,其他人也被我巴掌和突來的的眼神嚇到,因而都沒敢出聲。我掃了一眼她們,就轉身離開。
我一邊走,一邊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努力地不讓眼眶中的淚水掉下來,可是悲傷卻是止也止不住。我抬起頭,望著空,我知道隻要我眼望空,淚水就不會流下,而悲傷總會隨風吹散。
我拿著鹽、豆瓣醬回到了院子裏。我抬起頭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灰塵滿滿的臉,隨即換上甜甜的笑容,快步走進院子裏叫著:祖母我都買回來了。剛進院子裏,就看到大壯的奶奶帶著哭的正雄的大壯,祖母一臉鐵青的站在旁邊。我愣了一下,然後慢慢走到祖母身邊。祖母大聲道:你幹的好事,啊?我的眼圈一下子紅了。祖母仿佛沒有看見繼續嚴厲地質問我:我讓你去買東西,你就出去打人,是吧。我抬起頭抿著唇:沒有。祖母的臉繃得更緊:大壯臉上的巴掌是不是你打的。我不話,隻是瞪著大壯。他立馬向祖母:就是她打得我,可可他們全都看到了,祖母看向我:你還狡辯。我抬起頭鼓起勇氣;是我打的。祖母:我教過你打人嗎?給大壯道歉。我倔強的抿著唇:就是不。祖母大怒:拿起旁邊的掃帚,指著我:還不道歉。我繼續強著,絕不肯道歉。大壯的奶奶看著祖母真的生氣了,連忙:算了算了,孩子知錯就好啦,走吧,大壯,你們以後一起好好玩不要動手就是了。著便帶著大壯走了,我恨恨的看著大壯離去的背影,他臨走時,還向我做了個鬼臉。我就這樣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了。
我握緊拳頭,看著他囂張的身影。祖母送走了大壯的奶奶和大壯後,回身生氣地看著我問:你還不認錯。我委屈地看著祖母倔強著:我沒錯,是他活該。祖母氣的身子發抖,拿起剛剛放下的掃帚,一下狠狠地打到我身上,你打人還有理了,身上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我並不認錯,倔強不肯開口,祖母見我如此便更氣地:我今就替你爸爸媽媽好好教訓你。身上的火辣辣的疼痛並不能減少我心中的痛苦。我終於忍不住大哭出來:我爸爸媽媽都不要我了,連他們也罵我是沒爸沒媽的孩子,根本不會再有人管我。
祖母一下子停住了手:那雙經曆了歲月打磨的雙眼,流露出幾分不忍。卻還是忍住,對我這不是你隨便打人的借口。難道沒有父母再你身邊,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張晨曦,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一,就得讓你知道做人的道理。你打人就是你的不對。是,你可以反抗,可以保護自己,但你不能用你的不幸,作為隨便欺負其他人的借口。你:你做沒做錯。我流著淚:對不起,祖母,我沒有想欺負他,我隻是當時太難過,想要讓他住嘴,我不是有意打他的,真的?祖母你別生氣,我一邊扯住祖母,一邊拚命忍著眼中的淚水。。
祖母看著的我,終於還是硬不下心來,一把摟住我:曦兒,祖母不是要打你,是要讓你懂得做人的道理,以暴製暴是沒有用的智慧的人,你終有一要學會做一個理性而智慧的人。我終於忍不住躲在祖母的懷裏大哭:祖母你千萬不要生曦兒的氣,曦兒再也不打人了。祖母眼裏也浮起一層淚花。
祖母是山,祖母是水,祖母是我心中最溫暖的陽光,即使外麵烏雲密布,這裏依然春光明媚,給予我堅實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