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時間一直很長，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卻這麼快，我剛有了感覺他卻已經結束。
男人對這方麵向來看重，所以我想了想，開口安慰，“你今晚喝了酒，快一點兒也很正常。”
話音剛落，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朱萌萌，你不覺得現在不說話會好一點兒嗎？”
聽到這句話，我忍不住笑出聲來，馬上又捂住自己的嘴巴。畢竟，這樣會容易傷害他的自尊心。
他關了燈，背對著我睡下，好像是生氣了。
我不敢再多說什麼，所以離他遠遠的，也睡下了。黑暗中，隻聽得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
我身上似乎還留著他的溫度，剛才那不上不下的感覺，讓我有些失落，怎麼也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湊了過來，把我壓在身下，那一處堅挺的灼熱抵在我的身上。
看樣子，他是想卷土重來。
他分開我的雙腿，暢通無阻地進去。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這一次他的時間很長，還變著姿勢折騰我。
到了最後，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忍不住求他，“陳墨，放……放了我吧。”
他置若罔聞，動作越來越大，把我送入了高……潮。
他從我身體抽離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第一次隻是一個意外，萌萌，我可以讓你的身體很快樂。”
在床上，他從來都讓我很快樂。
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他很快就睡著了。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我卻怎麼也睡不著，雖然我也被折騰得很累。
我索性起床穿好衣服，把早就寫好的信放在了床頭櫃上，吻了吻樂樂，然後帶著行李箱離開了。
那一刻，我突然有那麼一點兒舍不得。
我忍不住在心中自嘲，隻不過是出去散散心，又有什麼舍不得的呢？
我在機場周圍的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一晚，然後踏上了去羅小小所在城市的飛機。在關機之前，我給陳墨發了一條信息，“不要找我，讓我放空一段時間。等我想明白了那些事，我自然會回來。請照顧好樂樂！”
關機後，飛機很快就起飛。我看著外麵的雲海，心中五味陳雜，不知道究竟是喜還是悲。
我剛下飛機，遠遠地就看見羅小小和一諾在等著我。許久未見，羅小小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而一諾的個子卻突然躥得很高，再也不是以前那瘦瘦小小的模樣。
我大步走過去，羅小小衝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萌萌，咱們終於又見麵了。”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竟然有些哽咽，而眼眸裏竟然帶著斑斑點點的水花。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見麵是高興的事情，你別哭啊。”
一旁的一諾也開了口，“對啊，媽媽你不能哭。你哭不要緊，要是把幹媽也惹哭了怎麼辦？”
她這句話讓羅小小破涕為笑，“一諾，你怎麼說話呢。”
一諾突然抱住我們兩個人，笑了起來，“兩位媽媽，我愛你們。”
我跟著她們母女回到了住的地方，這是一片老舊的小區，有各種各樣的小店，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羅小小早就給我準備好了房間，裏麵鋪著幹淨整潔的床單，而推開窗戶就能看到綠意盎然的樹枝。樓下，三三兩兩的老人家坐在石桌前下棋打牌，看起來格外愜意。
這樣的日子，真好。
羅小小走到我麵前，笑著說，“萌萌，我們以前住棚戶區的時候，最羨慕的就是這樣的日子。現在，我做到了。”
是啊，經過她和蘇勇的一起努力，他們現在有房有車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過得悠閑自得，以前吃的那些苦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而我，真的很羨慕這樣的日子。
“萌萌，你實話告訴我，你現在對陳墨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愛不能，恨不得。”我緩緩地說，“我想恨他，但我偏不了自己。其實我還愛他，隻是那些傷害讓我忘記了愛他的感覺。”
“既然還愛，那為什麼要分開？”
“小小，歸根結底我還是忘不了失去的那個女兒。”我咬了咬嘴唇，接著說，“其實有時候我看著他跟樂樂在一起的時候，我會忘記所有，然後覺得很幸福。可是當有時候走在外麵，看到那些可愛的小女孩時，我的心就忍不住一抽一抽的疼，再見到他時，我的心就會很硬。”
“就這樣反反複複，我的心很累。”
“我不敢再跟他試一試，怕到頭來還是沒有好結果。小小，我這樣的感覺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羅小小看著我的眼眸說，“當年蘇勇入獄的時候，我快要臨盆時，我也恨過他。隻覺得他為什麼要丟下我和孩子，麵對未知的恐懼。那樣的傷害，實在是太難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