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師兄發現他眼睛泛紅,經常留鼻血,他才說出他命根子長了黑毛,在吃火焰紅治病。
大師兄聽完之後,猛拍大腿,笑得差點沒背過氣去,最後抹著眼淚告訴他,長黑毛是正常的,說快要成為男人了。
大師兄最後拗不過慕晚風,給他看了自己的黑毛,他才確定,自己被坑了。
慕晚風爹娘死得早,他來蘊天宮之前,一人生活,孤苦無依,經常有人說他是怪物,然後欺負他,他卻從來沒吃過虧,因為他打架玩兒命!
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也經常來這個山穀,慕晚風惱羞成怒追著打,結果連人家衣角都沒碰到。
後來兩人就熟絡了,這人還經常指點慕晚風修煉,他心裏也就平衡多了。
“同門一場,怎的如此見外,”慕晚風的淡然,男子不以為意,不顧纖塵不染的白衣,席地坐在了他身旁。
這人右手搭在了慕晚風的肩上,眯眼微笑道:“孤墨玉書,形之俊朗,氣之優雅,無論立於何處,凡人之眸都能將孤無情揪出,師弟卻坐如青鬆,不為所動,絕非池魚啊。”
對於墨玉書的厚顏無恥,以及腦子有坑的說話風格,慕晚風已經習以為常了,說道:“你的臉能觸到天上白雲了,老規矩,想吃肉,打一場。”
墨玉書對於慕晚風的受虐傾向,也是習以為常了,起身無奈地說道:“善也,孰使孤不炙乎?”
兩人相對而立,清風帶著落葉從兩人中間拂過。
慕晚風右腳猛踏地麵,身體向墨玉書彈射而去,一拳攜風聲直取墨玉書的麵門。
墨玉書在拳風臨近麵門時,腳尖輕點,斜身向後飛退,而慕晚風卻是腳步連轉輪踏,步步緊逼。
墨玉書的腰突然一彎,雙手撐地,雙腳借勢上挑,踢向慕晚風的小腹。慕晚風收勢不住,隻得飛身跳起,避開這一擊。
然而墨玉書手臂強推地麵,身體陡然間蹦起,雙腳狠狠踢中了慕晚風的小腹。
慕晚風吃痛,悶哼一聲,翻滾三四圈落向遠處。
慕晚風左手撐地,右手輕柔小腹,躬身半蹲在草地上,目光緊盯墨玉書,尋找破綻,方便下次出手。
慕晚風暗自運力,右腳微沉,再次發力攻向了墨玉書,而墨玉書故技重施,飛身倒退,誰料慕晚風速度陡增一倍,一拳轟出,再取麵門。
墨玉書暗道糟糕,千鈞一發之際,腦袋向右一偏,拳風擦麵,刮得他臉部直抽搐。
墨玉書身隨腳動,向右一轉,也顧不上謙讓了,身體運足了力氣,右掌直劈慕晚風的腰部。
而慕晚風的速度再次激增,避開掌劈,右腳前踏地麵,驟然停頓,腳掌都陷進地麵半截,前衝之勢壓縮著他的關節咯咯作響。
借助壓縮之勢,慕晚風猛地爆發,身軀彈起,左腳踹向墨玉書的胸口。
然而此刻墨玉書無處借力閃避,隻得將靈力注入雙臂,雙手交叉,護住胸口,硬接這一腳。
砰的一聲,墨玉書倒飛出兩丈開外,雙腳重重落在地上,好在動用了靈力護體,未顯得有多狼狽。
墨玉書卻是不知從哪取出一麵雕花銅鏡,急忙看向左臉,隻見臉頰微微隆起,有些泛紅。
墨玉書頓時就怒了,衝著慕晚風吼道:“打人者不打其麵!卿是妒孤之俊美甚於你哉!”
慕晚風心中一陣無言,從未見過如此之賤,如此不要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也承認墨玉書確實俊朗不凡,甚至沒有見過比他更出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