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務,已經積攢了一堆,等著他回去處理。
布蘭妮心係嚴爵,也沒心思休息,就跟著阿明去了公司。
兩人才剛坐穩,阿明的律師就前來拜訪了。
在律師這裏,阿明終於明白,警察跟他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明的眉頭深深的皺在一起,發給警察的短信,不可能是他發的,他的手機在出國的時候就已經關機,而且在遇到風暴的時候,早已不知被甩在了哪裏。
現在兜裏都沒個通話工具,他怎麼可能用他的手機號去給警察發消息。
他跟律師討論了一番,結果顯而易見,是有人故意為之。
目的,很可能是讓嚴爵與他翻臉。
可是,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思呢?嚴爵已經被逮到警察局裏去,這個時候,對他們兩個挑撥離間,有什麼好處?
阿明想的頭疼。
看看桌子上一堆未處理的文件,他晃了晃頭,先靜下心裏處理公務。
王氏是嚴爵的。
現在嚴爵遇難,他必須要先幫嚴爵守住王氏。
布蘭妮早已靠在沙發睡著了,這些時日,她一個千金大小姐跟著他們受苦了,阿明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布蘭妮的身上,回到辦公桌前,繼續工作起來。
不眠不休,整整一晚上,阿明才看完那些文件,將最後一份文件簽上名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在遙遠的山邊跳上來,晃到了阿明的眼。
他站起身子,用力伸了個攔腰。
回頭看過去,布蘭妮就躺在他的沙發上睡著,陽光透過落地窗,折射到她纖長的睫毛上,那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一樣,搭住了她的眼瞼。
那睫毛輕輕顫動,又像極了蝴蝶的翅膀。
很奇怪,阿明居然被布蘭妮的一雙睫毛給迷住了。
直到布蘭妮睜開慵懶的眼,那帶著睡意的眼眸看向她時,他才猛的回過神來。
“你醒了?”
布蘭妮眨了眨眼睛,打了哈欠扶著腰慢慢坐起來。
“脖子好痛啊!”
她笨拙的用左手按了按有些落枕的脖子,求助的看向阿明。
阿明滿臉的抱歉,他靠過去替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對不起啊,忙起來忘記帶你去睡覺了,這沙發畢竟不舒服,你的脖子是落枕了。”
布蘭妮哎呦哎呦的叫喚了兩聲:“落枕真痛,而且,我這右胳膊也很癢。”
“傷口愈合的時候,都會癢,你得忍著。”
“可是,我不想要這個石膏了,太笨拙了。”
阿明點了點頭:“走吧,我帶你去吃個早飯,一會去醫院檢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把石膏拿掉。”
等兩人忙完,趕往暫押嚴爵的警察局的時候,已經快要接近中午了。
不過他們兩個並沒有如願見到嚴爵。
警察說,沒有正式判刑收押之前不允許探視。
而且庭審在即,警察勸他們多等兩天,到時候法庭上可以見見。
阿明給他的律師打了電話,律師找人托了許多關係,才問到一點消息。
說是嚴爵,對於夜夏的死,已經認罪。
所以才會這麼快開庭。
阿明不解,難道嚴爵真的會為了給蘇錦一個交代,而認下這莫須有的罪名嗎?
他見不到嚴爵,一切都不得而知。
律師那邊也別無他法。
所有證據都指向了嚴爵,而且他自己供認不諱,所謂的庭審不過是一個過程而已。
開庭那一天,不過隻是宣判。
阿明與布蘭妮到場,卻也隻能在觀眾席,遠遠的看嚴爵一眼。
嚴爵整個人除了精神不太好以外,看不出有其他任何異樣。
麵對法官所陳述的一切,他全部供認不諱。
介於夜夏之前假冒他人,對嚴爵造成的傷害,對於嚴爵這方麵,最終結果宣判,20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