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工拿自家老娘沒轍,隻得說道:“她這不是沒上補習班麼,我不得幫著補習補習!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馮奶奶哼了一聲:“我家瑩瑩隻要活得開心就好,非要做那人上人幹嘛!”
這話倒是也對,這人也一樣要因地製宜,不能盲目幹, 喜歡幹什麼,或者適合幹什麼,這都是需要配套的。
如果不喜歡學習,對學習也實在是不感冒,就非逼著去學,搞不好就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孩子有個好歹的,就麻煩了。
不過曲長歌看著馮瑩瑩倒不是那種不愛學習的, 學習也挺好的,這種孩子就不能讓她隨波逐流了,有時候稍微緊一些,她就能更上一層樓。
但是馮奶奶這愛孫心切的心情,她還是要顧忌的,隻能笑著說道:“馮奶奶,您這就多慮了,我看瑩瑩聰明著呢,也懂得勞逸結合,所以啊,您就甭擔心了!來,我們也有幾個月沒見了,您跟我說說您先來這幾天聽到啥有意思的事情了。”
這一下算是打開了馮奶奶的八卦的話匣子,她將曲長歌和趙況兩人引到堂屋裏坐下,然後眉飛色舞地介紹起來:“長歌啊,你那個叔叔家現在可是不行囉,你叔叔前兩年因為夜裏跑出去找人喝酒,回來的時候跌到溝裏去了,結果第二天你那嬸嬸才領著她的兩個兒子去找, 找到的時候人都硬了。”
曲長歌也覺得解氣,這個人自私自利,就為了自己家過得更好,從不想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還拿自己親哥哥唯一的孩子當奴隸用,餓死維護自己的親娘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不然哪裏能是善惡終有報呢。
馮奶奶又接著說道:“你那個嬸子也不知道怎麼想不通了,你二叔剛下葬,她又找了個人嫁了出去,好像還是她的女兒給牽的線。如今你叔叔家就剩了那兩兄弟,又都是被父母慣得不成樣子,根本就不用心幹農活。村子裏如今誰家都吃喝不愁了,就他們家越混越差,就要揭不開鍋了。”
曲長歌心想,這還真是樹倒猢猻散呢,這都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隻是說到這裏, 馮奶奶也有些無奈:“哎,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老支書家裏的大貴還是不錯的,這不接了老支書的班,如今也當著支書呢。就是那個大顯哦,真是急死個人了。”
曲長歌說道:“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碰上了,那就不是個好玩意。我要不是看在老支書和於奶奶、葉伯娘的臉麵,真想揍他個好歹出來。”
“他啊,好好的地不種,就他老婆帶著兩個孩子在地裏忙活,他整日裏跟一些遊手好閑的人賭錢,家裏輸得就剩牆了,老婆孩子也不管,說是丫頭片子長大了嫁出去的,不用好好對待。要不是老支書一家時不時地接濟一點,哎,都不知道那娘三能不能活下來。”馮奶奶是一個勁地歎氣。
曲長歌也是歎氣,這於家大人們都很好,第二代裏就於大貴人不錯,於大顯那是沒救了,於嬌嬌呢,現在變得她也不知道是個啥樣了!
不過於嬌嬌以前那作勁兒,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劉芝從外麵端著茶盤過來了,一邊上茶一邊說道:“媽,您也喝點水!”
曲長歌笑了,劉芝這是變相說婆婆八卦呢。
不過馮奶奶一點都在意,笑著說道:“正好口渴了!”
看著婆媳兩個和諧的勁兒,都趕上甄麗珠和劉影了,曲長歌就有些埋怨老天爺,咋不給自己一個這麼好相處的婆婆呢。
曲長歌從旅行包裏拿了些東西出來:“馮奶奶,劉姨,這是我給你們帶的東西,你們回來肯定也沒多帶東西,就算我們幫你們提回來的吧!”
“哎,這丫頭,真是的,這麼高的山路,你們咋還帶東西來了,這我們又不是買不到。”馮奶奶臉上笑眯眯的。
馮奶奶這身體沒得說,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走這麼遠的山路,倒是比歲數小一些的於奶奶身體要強多了。
曲長歌說道:“馮奶奶,您和老師他們上來,能帶多少東西,我們人多又都年輕,背點東西上來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