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年月14日,情人節。
林風逸已經出門三,至今未回家,貝西西雖然心裏清楚他肯定在做什麼重要的事,還是忍不住打電話問他是否回家吃晚餐。
林風逸的回答是不回來。
貝西西吃了一頓隻有自己的燭光晚餐,提前預想的看電影等計劃自然沒有了下文,她精心畫好的妝做好的頭發雖然更顯得精致美麗,卻帶著幾分冷清,如同區裏因春節過去脫下渲染節日氣氛裝飾物的樹木一般。
貝西西並沒有責怪林風逸沒有回家來陪自己,隻是心裏到底有些失落罷了。
她坐在沙發上,瞧著自己的手機,很意外自己為何沒有在電話裏主動提醒他今是情人節。
是怕提醒了他,他仍舊不會陪自己會更失落,還是因為她不敢在他麵前肆意妄為,可以任性的要求他不管在做什麼,必須回家來陪自己。
為什麼不敢?
林風逸是她的丈夫,他們於019年5月0日拿結婚證,5月1日舉辦婚禮,至今為止已結婚大半年了。
她在沙發上把自己逐漸蜷縮成了一團,手抱著自己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
曾經想著,一定要找一個很愛很愛自己的男人,愛到可以為自己去死,愛到可以無條件接受自己作作地,愛到永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那般肆意又自私的要求,是熱血的青春年少,也是容貌家世背後的絕對自信。
但好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把某些東西給落下了。
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矯情。”她如此責罵自己。
竟然在為林風逸無法陪伴自己而有所不滿,又不是十幾歲的少女,需要借助這個節日約會滿足某些少女心,更何況,她和林風逸之間,明明是他為自己付出更多。
她從沙發上起來,找到遙控器,打開電視,看了一部電影和一期綜藝節目,大概是情緒低落,綜藝節目的笑點在她這裏完全沒有得到體現。
她甩開遙控器,穿上溫暖的拖鞋,向著書房走去。
書房不大,書架上擺放的書卻不少,這些書大部分都是從林家的書房搬來的,少部分是她和林風逸從外購買回來,她買回來的那些雜誌報刊人物傳記在一眾書之間,頗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她隨手取出一本書,坐在林風逸常坐的旋轉椅子上看書。
依舊看不下去。
她皺皺眉頭,把書關上,起身準備把書放回去時,瞧見書桌的抽屜,目光一頓,就把抽屜拉了出來。
抽屜沒有上鎖,並沒有暗示別人不要翻動的跡象,隻是貝西西不會留在書房看書,這地方對她來有些過於正式,她更喜歡坐在臥室的飄窗上看書,一邊看書,一邊喝著咖啡,偶爾觀察窗外的景象,愜意又舒適。
抽屜裏裝的東西讓貝西西挑了挑眉。
一本牛皮筆記本,三支筆,和一些用完了的筆芯,筆芯眾多,陳列在抽屜裏,竟有點的壯觀之感。
筆記本外皮顏色暗淡,似乎用了好幾年。
她拿起筆記本翻了翻,心裏鬆了一口氣,謝謝地,並不是什麼日記本。
中學時候,提到隱私權時,那個經典的父母翻看孩子日記本是侵犯隱私權的例子深入她心,讓她牢牢記住,堅決不能隨意翻看人家的日記本。
而生活的經曆也告訴她,得學會尊重他人的秘密,每個人都有著無法告訴別人的秘密,有些好奇心也是一種傷害。
但盡管不是日記本,裏麵寫的內容也讓她十分疑惑,似乎有很多人名,然後是一些日期。
這都是些什麼?
貝西西皺皺眉頭,算了,這都是林風逸的東西,她沒必要弄清楚這些記錄代表著什麼。
正當她準備關上筆記本時,有什麼東西從筆記本裏掉落出來。
咦?
她將筆記本放到書桌上,彎下腰,將從筆記本裏掉出來的紙撿起來,這紙很輕薄泛黃,一看就是放置了多年。
她把紙牽開,眉心不由得一跳,情書?
這讓她不由得眉眼帶笑,林風逸竟然也會給人寫情書,這實在是讓她難以想象的事,她真以為他那種人,完全不需要為這種風花雪月的事費心,會有無數美麗優秀的女子主動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