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溫暖的爐火讓原本滴滴答的頭發變得不那麼濕漉,但一沾幹布料依舊能弄濕一大團。
傅灼安坐在大堂中,眼睛靜幽幽地看著那一對“狗男女”……
臨近火爐的另一側,男子輕柔地為女子擦拭頭發,口中溫柔地抱怨道:“煊妹,你看你出門的時候都不知道當心一點兒,現在頭發濕成這樣,哎……”
“我原本以為澤哥就在門外,於是便無顧忌地出來了,誰知……”
聽到這兒,男子突然把女子一抱,愧疚地:“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守時讓煊妹受委屈了。”
“澤哥你別這樣,其實我也有不對,我不應該不看外麵就胡亂衝出來……”女子看到澤哥有些焦急的表情也慌了,她舍不得讓澤哥為她而感到內疚。
“煊妹――”
“澤哥――”或許是情到深處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咳咳――”
大堂上突然響起的咳嗽聲猛地讓二人驚醒,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在大庭廣眾下做了什麼事。
女子急忙從男子的懷抱中鑽出來,臉頰通紅地轉過頭去,不敢看男子的表情。
男子感受到原本懷中的體溫消失,有些悵然若失,但畢竟是在外麵,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男子突然想起來剛才的咳嗽聲,於是向傅灼安的方向看去。
包子臉少女依舊被有些濕的頭發貼住臉,表情不似當初那麼猙獰,但依舊很詭異地看著他們。
頭發濕成這樣?
他們還要不要臉?
傅灼安感受著水珠順著脖子滑下,然後滾落到衣服裏,整個人被這話刺激到透心涼。
女子剛才站在房簷下,偶爾也就是幾個水滴沾到頭上。
而她呢?都被淋成狗了都沒人注意到!
這莫非就是單身狗的悲哀?
恍如得到世間真理,傅灼安突然才察覺到今的風是多麼的冷。
“這位姑娘,您貴姓?”男子心翼翼地問出口。
“姓安。”傅灼安好氣沒氣地道。出門在外,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
“哦,安姑娘。在下姓嚴,這是內子柳氏……”男子一本正經地介紹道。
女子一聽男子對她的介紹當即就羞紅了臉,連頭也不敢抬。
我信你個鬼!
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們是私奔的?
“不知安姑娘想要去往何處?”
“奉宗。”
聽到傅灼安的回答,男女二人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我與內子也是前往奉宗,不知姑娘可是要去往拜師求藝?”
傅灼安隨意哼唧一聲表示認同,事實上她真正想要去的地方,卻是位於奉宗境內的梯。
“不知安姑娘要走的路是那一條?”嚴公子繼續問道。
“葬仙穀。”
葬仙穀是昊哥的葬身之地,不久後昊哥將從地底爬出,傅灼安想去那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與昊哥打好關係。
雖然……憑昊哥的脾氣,人家可能連自己理都不理。
嚴公子聽完傅灼安的回複後更是大喜:“我二人也是打算從此道過,若姑娘不嫌棄,你我三人結伴而行可好?”
嗬嗬……跟著你們吃狗糧啊?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
“那真是太好啦。”柳姐高興地完,又悄悄地拉著嚴公子的手。
嚴公子看著柳姐的動作,一下子就明白了柳姐的意思。
他輕輕轉過身,把柳姐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兩人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自認為自己如此隱蔽,傅灼安可能聽不到他們在講什麼,實際上憑傅灼安現在的修為,幾乎把他們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
“澤哥,你為了我放棄了少主的位置值得嗎?”
“煊妹,你要明白如果沒了你,這少主之位對我而言還有什麼意義?”
傅灼安:“……”
“可是,咱們這樣逃出來,萬一齊修皇大怒怎麼辦?”
傅灼安:!!?
跟她爹有什麼關係?
“煊妹,你放心!我就是死,都不娶他那個醜八怪女兒的。”
醜八怪女兒?
她的哪個姐姐被她爹給嫁出去了?
她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聽到?
“那公主雖醜,但我聽她從賦超群,九歲便築了基……”
等等!這經曆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呢?
“煊妹,你不信我?我怎麼可能會去娶那個七公主呢!我對你是真心實意!”
傅灼安:“……”好了,不用想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聽到那二人談論的傅灼安此刻是如此的平靜,麵上絲毫不起波瀾。
我去你丫的!
我****,你**竟然老子長的醜?不看看你哪個*樣,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還真當你是潘安,人見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