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著退開唇瓣,彎唇在我的臉頰上方低笑:“這樣才公平,你也吃了我的口水。”
我滿頭黑線,他折騰了這麼久就因為這個?
“彼此的口水我們吃的還少嗎?”我撇嘴。
他揉著我的頭,眼底邪氣的笑意退卻,聲線認真:“那是曾經,我說的是現在。”
我沉默,我知道,他在前段時間的事情上劃了一條分割線,分割線的左邊是曾經,分割線的右邊是我們和好的現在,那條分割線,他是介意的傷害,甚至比我還要介意。
我吊住他的脖頸,傾身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都過去了。”
剛退開身,我就看見他的臉痛苦的皺著。
“怎麼了?”我關心的問。
他揉著頭,聲線壓抑而艱澀:“沒事。”
我的視線順著他修長白皙的指尖落在他的頭上,已經有了猜測:“頭疼了?”
疼痛似乎來的格外迅猛,他很快就喘息了起來,他推開我:“沒事,有止疼藥嗎?給我一點。”
“好像有。”我拿了止疼藥和水給他,他借著我的手吃下藥,水都沒有喝就這樣將藥咽了下去。
止疼藥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他吃下去之後卻並不見效,不但沒有緩和,頭反而更疼了,我看著他抱著頭痛苦掙紮的樣子心裏也很不好受。
我想著之前我不在的時候,他也疼成這個樣子時的情景就覺得心疼。
想著當時陪在他身邊的人很有可能是霍思靜我就覺得嫉妒,此時,我更是無比嫉妒霍思靜那一手針灸的好手法,如果我也會,是不是也可以讓他好受很多?
我沒有那一手針灸的好本事,也不能幫他疼,更不能分擔他的疼,因此我隻能在他疼到無法忍受的時候抱住他。
“走開!”他的聲音很大,不是怒吼,隻是簡單的讓我走開。
我悶悶的不出聲,抱著他的力道更加大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試圖將我推開。
我哽咽出聲:“季流年,我知道你難受,也知道你疼,但是我想陪著你,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他像是聽不見我的話,痛苦的吼了句:“走開!”
頭痛的感覺我體會過,但是我知道,此時季流年的疼痛遠比我發燒感冒的頭疼還要更甚,那種疼,用蝕骨啃心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季流年拽下我攀在他脖頸上的手臂,推開我用頭去撞床頭,試圖緩解頭痛。
“不要。”我驚呼出聲。
“出了什麼事?”聽見聲音的小許奔了上來。
被季流年推開的我爬起來撲了上去,我抓住他的手腕,像他今早壓著我那樣將他的手壓在兩側,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然後去吻他的唇瓣。
我不知道這樣煽情的方式管不管用,但是這一刻,我就是想用這種煽情的方式去撼動他。
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我看見他的眼底一片猩紅,血絲猙獰,他沒有拒絕我,我緊緊扣著他的手,緊緊的與他十指緊扣。
他的手指上沒有長長的指甲,扣在我的手背卻還是很疼,他的手夾著我纖細的手指,讓我骨骼生疼,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臂,他的胸膛,他身上的肌肉因為用力都像是石頭一樣硬。
我的眉宇深深的皺著,在唇舌糾纏中,我們彼此都在疼,手指上的疼痛讓我忍不住低低的呼了一聲,很想咬人,於是我咬了他一口,他回應我的,是更深的吻。
不知道這樣折騰了多久,他終於熬過了過去,熬過這段煎熬的疼痛。
手很疼,唇瓣也很疼,包括牙根都在疼,手臂也是又酸又痛。
一番崩潰下來,我們都有些精疲力竭,感覺到他身體的鬆懈和癱軟,我慶幸,他終於熬過去了。
汗水濕了我們一身,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卻怎麼也吹不散我們身上的燥熱和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