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站了好一會兒,我和季凱才帶著一身濕下去。
走出電梯,他叮囑我:“去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小心感冒。”
醫院有更衣室,也有浴室,熱水隨時供應,很方便。
我沒說話,頭也不回的對他擺了擺手,表示我知道了。
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衣服,我沒了上班的心情,就請了半天假。
我已經準備下班,卻接到季流年的助理小許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裏,說是有東西要給我,需要我簽字。
我倚著牆壁站在電梯口等電梯,邪肆的笑了一聲:“目前來看,季流年需要我簽字的文件隻有一份,就是離婚協議,你告訴季流年,我不簽字。”
音落,我就掛上了電話,轉身的我見電梯開著,邁開步伐就走了進去。
半隻腳剛跨進電梯,我這才看見電梯裏的季流年。
我擰眉頓住,剛才我轉身的時候電梯是開著的,那麼我的話他是聽見了還是沒有聽見?
聽見了也好,省的小許兜圈子。
短暫的停頓後,我走了進去。
電梯關上後,季流年的聲音從我身後涼涼的響起:“你不是要以季太太的身份進季家莊園?我成全你,隻是,你別後悔,在我改變主意前,你現在就回去整理東西,一會兒我讓人去接你。”
我有些意外的扭頭看了眼季流年,他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季流年筆直的站著,氣質不凡,單手插在西裝褲裏,優雅岑貴的像是冰冷的神一般神聖不可侵犯,眯著的眼睛詭異莫辨,散發著邪氣的惡魔訊號。
我轉身盯著電梯上的數字,惡作劇的悠然出聲,狀似喃喃自語:“難道是腦子被驢踢了?”
他突然的轉變,真是讓我意外,於是我隻好這樣解釋了。
電梯門打開,我笑了一聲,沒有看季流年,徑直走了出去。
回到家我當真就開始收拾東西,然後一邊等著季流年的人來接,一邊想著一會兒我怎麼跟家裏人交代。
我想,我和季流年已經結婚的事情怕是要瞞不住了……
我歎息了一聲,等待著風雨欲來的那一刻。
轉眼就到了五點,家裏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的下班回來。
我墨跡了好一會兒,正惆悵著怎麼跟家裏人說這事,五點十分,季流年派來的人已經來了。
來接我的人是小許,他走進來禮貌道:“少夫人,少爺讓我來接你。”
爺爺和我爸在樓上書房,我媽在一邊無聊的翻看雜誌,我正站在客廳的花飾前辣手摧花。
小許的聲音驚醒了我,我回神就看見我媽驚訝不解的看著我,我閃開眼去,斂眉就看見我麵前的這束生命旺盛的鮮花已經被我揪光了花瓣。
零零散散的鮮豔殘美的凋零了一地。
看見我毀了她剛插進去沒多久的鮮花,我媽的反應比聽見小許叫我少奶奶的反應還要大,她怒目橫視:“喬靈!你個死丫頭!你看你把我的花弄成什麼樣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忙收回手,討好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我媽撲過來殺了我的心都有了,我忙躲開,小許這個時候又催促起來:“少奶奶,少爺說必須在半個小時之內把你接回去。”
我媽媽這才又將心思抽出來放在小許出現並且叫我少奶奶的這件事情上。
“怎麼回事?”她嚴肅而認真的看著我。
這時爺爺也從樓上下來了,看見小許,他威嚴道:“許助理隻怕是弄錯了,我們喬家早就已經跟季家沒有關係,哪裏來的季家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