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的?”喬宇看清我容顏的那一刻,手扶著我的下顎,他一向含笑的眼底凝聚著寒霜。
我之前洗澡的時候看見了鏡子裏的自己,臉頰上有明顯的浮腫和一個五指印。
我看見鏡子裏的自己纏著手撫上拿處殤,那疼一直蔓延到了心底,哪怕是到了現在,我依舊難以置信,季流年打了我。
我別開臉去,做著不以為然的樣子去整理我的床:“沒誰。”
我不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不想讓他知道打我的人是季流年,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不該把別人也牽扯進來。
了解我的喬宇見我這幅樣子一下子就猜了個十之八九:“是季流年對不對?”
我不耐,敷衍道:“真的沒誰,這麼晚了,你不困嗎?還不去睡覺。”
說著,我就把卻喬宇趕出了房間。
這一夜,我沒有睡好,腦海中想的全是季流年的那一巴掌,以及霍思靜肚子裏的孩子,還有喬宇的話。
周文是季流年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秦念念家,我在她家小區樓下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我來看她了。
秦念念有些意外,並沒有多說什麼就下來接我進了她的家。
“吃早餐了嗎?我來的時候順便在路上買的。”我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秦念念的家。
秦念念也並沒有隱藏家裏住著男人的事情,到處都放著男人的東西,門口放著一雙男士拖鞋,陽台上曬著男人的衣服,桌子上還放著男人沒有收起來的刮胡刀。
我的眼睛深了幾許,不動聲色的笑著問:“沒聽說你有男朋友啊?”
秦念念關上門走進來:“是我舅舅。”
我點頭:“你不是說你在這邊沒有親人的嗎?”
秦念念訕訕的笑了一下:“他不經常過來,隻是有時候過來看看我就走。”
我點頭:“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她倒了杯水遞給我:“已經沒事了你放心。”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那樣的罪了。”我歉然道。
“沒事,別掛在心上,你也不知道會遇見壞人啊。”秦念念寬慰我。
我掃了眼她的房間不經意的問:“你舅舅叫什麼名字啊?在哪裏上班?”
秦念念不假思索道:“我舅舅叫周文,他現在在哪裏上班我也不知道,他也從不告訴我,我隻知道他很忙,有時候一個月都難得見一次麵。”
我點頭,聽秦念念這話裏的意思,他舅舅做什麼工作的她也不清楚,看來,她應該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在秦念念家呆了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和事情,我離開了。
我到了醫院就去了更衣室,換上工作服出來就被護士長叫去安排工作。
當我聽見她要我去給VIP病房的霍思靜打保胎針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頓住了。
拿著藥,我站在病房的門口心情複雜的停頓了一下,這才抬起手去微微敲了敲門,沒有人應我,我隻好自己走進去。
我剛走進去,就聽見從臥室裏傳來的聲音。
“怎麼?這樣就心疼了?她也隻不過是被季流年扇了一耳光而已,比起你對我做的,這才哪到哪兒?”霍思靜嘲弄的聲線噙著悲涼。
“霍思靜!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是季凱的聲音,
我拿著東西站在那裏,聽著兩人的對峙。
“掐死我啊!來啊!你以為我怕你嗎?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好了,反正殺人這種事對你來說也隻是動動手指的事情罷了。”霍思靜平靜的譏誚:“我聽說,季家的孩子從小都要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季老爺子會花錢從監獄裏買死刑犯給你們練手,不知道你殺過幾個人?是不是因為已經殺慣了人,所以你從來不把人命當人命?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說殺就殺,毫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