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叮囑我:“別喝太多,有事給我打電話,早點回去。”
我擺了擺手:“我心中有數,你走吧。”
我坐在這裏一直盯著某處看,不負所望,我終於看見季流年和那個男人離開。
我結賬緊跟其後走出酒吧,我看見那兩人紛紛上了自己的車子,我貓進自己的車子裏,跟著那個男人來到一處公寓。
這裏,如果我沒有記錯,就是秦念念那天告訴我的,她公寓的地址。
怎麼這麼巧?因此我確定,那個男人,就是那天我看見跟秦念念一起的男人,我真的沒有認錯人。
我倒車出去,車子剛行駛上馬路就被一輛車突然闖出來懶腰截斷我的路,我急忙踩下刹車,心跳隨著那突然闖出來的車子而加速。
我正想罵人,就看見橫在我前麵的那輛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是小許,也就是說,車裏坐著的人是季流年?
我知道,小許過來肯定有話要傳達。
我落下車窗,小許一過來就說:“喬二小姐,少爺有請。”
我打開車門下車,小許打開後車的車門,昏暗的路燈下,我看見坐在車裏的季流年尊貴不凡的身姿讓人望塵莫及,他端坐在車裏閉目養神。
“喬二小姐請。”小許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坐進車裏後小許就關上了車門,好在此時是晚上,這裏沒有什麼車,否則,還不知道堵成什麼樣。
在季流年一身威壓的氣勢下,我並沒有覺得局促,我知道,季流年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請我上車,我輕鬆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他突然睜開眼睛側首看向我,那雙狷狂的眼睛透著冷酷,他警告我:“好奇心會害死貓,知道?”
他魔性的聲線裏透著血腥氣,讓人不寒而栗,我卻輕笑了一下:“我好奇什麼了?我隻是見過那個男人而已,所以想看看他住哪裏不行嗎?”
季流年顯然不信我,眉宇深深的皺著,眼波裏蕩漾著淩然。
我聳肩,雙手一攤:“你看,我說了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他頓了一下,這才道:“最好如此,否則!後果自負!下車!”
我毫不猶豫的下了車,甩上車門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我剛打開車門,就聽見季流年的車揚長而去。
我扭頭看著他的車,眉眼冷沉,季流年未免也太過驚弓之鳥了一些,我隻是好奇的跟了過來,他就警告我,這裏麵肯定有事。
我深深的看了眼秦念念公寓的方向,這才打開車門坐進去,明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一趟秦念念家。
早上的時候,爺爺又給我提了一下上班的事情,他已經得知我在仁安醫院上班的事情,所以他要我立刻從仁安醫院滾回來,滾自己家醫院上班。
我沒有同意,爺爺發了很大的脾氣。
“喬靈!你給我說實話,你去仁安上班,是不是因為季流年?”
我沉默。
爺爺深深吸了口氣,嚴肅的對我說:“你也不用去仁安醫院調查季流年的病曆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他做了一個腦手術。”
我並不意外,因為我已經猜到,但是我想知道全部,他為什麼做腦手術。
看出我的執著,爺爺補充道:“他的大腦受過傷,淤血壓住了神經,必須要做這個手術。”
大腦受過傷?
我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在S市那場大火,那場大火,是因為馮彥博引爆炸彈才引起的,蘇墨被找回來卻殘了腿,而季流年卻完好無損,事實上,他也隻是表麵上的完好無損吧,我記得當時他經常頭疼的,他卻總是對我說他沒事。
而我的心思又都放在了楚楚的解藥上,他說沒事就沒事,我也沒有上心,他當時說沒事是不想我擔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