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然道:“當然,我可不喜歡將我的寶貝妹妹嫁給我的仇人。”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看見你我就牙疼。”我憤憤不平。
他嗤笑的調侃我:“我看不是牙疼,是心疼吧。”
“對!就是心疼!”他幸災樂禍的態度再次將我心底才沉寂下去的情緒給勾了起來,他激怒了我,我倔強的迎上他的視線,眼睛紅紅的像是兔子的眼睛。
我覺得委屈,為什麼上一代的恩怨卻非要牽扯兩個家族,我和季流年明明就誰都沒有錯,我們卻被無辜牽涉,就是不能在一起,隻因為他姓季,我姓喬!
他大哥死了,我二叔成了罪魁禍首,三年的官司,最後被送進監獄,從此我們夙願積深,世交變仇人。
氣不過的我蹲在地上嗚咽的哭泣,“你們都是混蛋!”
喬宇不忍心的蹲在我的身側,抱住我,拍著我的背:“別哭,我錯了還不行嗎?不就是一個季流年嗎?我還你十個季流年行不行?”
“季流年就隻有一個,你還我十個,我不要!我隻要一個。”
“好好好,一個就一個,我還你一個季流年行嗎?你別哭了成嗎?”我覺得他聽著我嗚咽悲戚的哭聲肯定有些頭大。
“我要我的那個季流年。”我繼續嗚咽。
“行行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聽見他這話,我立刻抬起頭,梨花帶雨的瞧著他:“這可是你說的,你要還我季流年。”
喬宇先是一愣,立刻恍然大悟:“好哇死丫頭,你竟然給我下套!”
我不依不饒:“話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逼你,難道你想言而無信?”
想到這種可能,我眯了眯眼睛:“你若是敢言而無信那就別怪我無情,我手裏可還握著你的把柄。”
我所謂的把柄其實是喬宇的裸照,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房間裏裝了針孔攝像頭拍下來的,於是,每次他若是不幫我的忙,我都會拿出來威脅他,百試不爽。
一提把柄,喬宇那張英俊的臉都會黑的跟鍋底似的,他無奈的扶額:“你贏了。”
我得意的笑了。
喬宇咬牙切齒:“喬靈,以後我若是再相信你,再上你的當我就是豬!”
我不屑:“你這話都說了幾百年了,你都不知道投胎做了幾輩子的豬了。”
他鼻孔出氣的哼哼,與我一起坐在地上:“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我閉上眼睛,想著季流年在婚禮上的時候,看我的那種陌生到我們像是不曾相識的眼神,我不相信季流年會真的娶別人,不相信他會用那樣陌生的眼神看我,不相信就算是做戲,他也不露出分毫破綻,對我那麼冷酷無情。
“我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了?”
我想,就算喬宇再不想我嫁給季流年,再恨季家,但是我是他疼愛的妹妹,對於我和季流年之間的感情他一清二楚,我偷偷的與季流年出去約會,他還幫我打過掩護,事關我,他不會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去調查。
“仁安醫院,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消息他們封的很嚴,我也隻能查到季流年住了半個多月的院,至於為什麼住院,我不清楚。”
仁安醫院?我的眼眸深了深。
“喝酒去不去?”喬宇站起身,對我伸出手。
“去!”不想麵對下班回來,很有可能會對我家庭教育的父親和爺爺,我搭上喬宇的手準備跟他一起出去混,而且今天,是個值得買醉的日子。
樓梯上,我對喬宇小聲說:“你去看看我媽在不在。”
他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調侃我:“我還真以為你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呢。”
“去!誰怕了,我隻是剛回來就又要出去怕她念叨,我實在是不想再聽她念叨了,耳朵都要氣繭子了也不見消停,我現在真心是一看見她心裏就自覺的起反應,才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