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簽字的離婚協議?我對他,難道還不夠清楚嗎?他竟然還給我一份這樣的東西。
如果他當時在我的麵前,我肯定會狠狠的扇他兩耳光,他蘇凡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怎麼想的他會不知道?卻還叫人給我送來這樣的東西狠狠傷我。
隻是四年而已,他難道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認為我等不了嗎?還是他以為我是潘金蓮?
四年的時間,早就已經消磨我心底所有的怨,如今再見他,也隻有平靜。
我平靜的從回憶裏回神,然後職業性的微笑:“你回來就好了,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公司以後你自己管吧,我的辭職信估計也用不著。”
我隻是代理而已,都算不上公司員工,既然他回來,我自然可以下崗了。
說著,我轉身打開門就走。
蘇凡追出來,我已經走進電梯。
我站在電梯裏,壓抑著喘息,平靜的看著電梯門關上,然後將他攔截在外。
這兩年,我真是忙壞了,連放鬆一下都不行,如今我終於能休息,我自然是樂得高興。
從公司出來,迎麵吹來一陣冷風,我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天氣,我平常的時候也是這樣穿的都不覺得冷,今天我竟然矯情的覺得有點涼,難道真的是缺男人,想要有人給我披衣服?
我搖頭訕笑了一下,然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駛上馬路,我在車裏想了一陣,這才開著車去錦繡公館找楚楚。
點點和初初都在上學,蘇墨也在上班,家裏隻有她在。
當初暗欲出事,暗欲的負責人卻並不是蘇墨,與他不沾半點關係,再加上上麵有人,就算有人想深入調查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所以蘇凡才能成功的將責任包攬,說白了,他就是出來頂罪的,畢竟事情比較嚴重,必須要有人出來給大眾一個滿意的交代。
事情牽扯到蘇墨,若是隨便找一個人出來難以服眾,因此蘇凡是最好的選擇,他是蘇墨最親近的人,是蘇墨身邊的助理,又跟了他多年,就算他說他借蘇墨的身份地位暗箱操作賺取利益也不會有人懷疑,再加上他還出示了證據。
蘇凡這樣的行為讓我很複雜,一麵很佩服他,一麵又有些怨他,他顯然是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私自就這樣決定了。
我知道,他跟蘇墨感情深,又是蘇媽媽養大的,蘇家對他有恩,他惦記著這份恩情,一直以來我都覺得無心無情的他原來也會有這樣有有血有肉的一麵,不得不說,他其實也是個重情義的人。
這樣的男人責任心強,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嫁給這樣的男人,他會護你一生。
我很慶幸嫁給蘇凡,甚至我想過,如果我最後嫁給了曾經與我有過婚約的許家公子,以及後來的曾莫言又該是什麼樣的情況?
我想,嫁給他們都不會像蘇凡這樣踏實吧。
我與蘇凡之間感情雖不順,但是至少他不會叫我受罪吃苦,許家公子那個人簡直就不說了,嫁給他肯定會被一幫女人難為死。
曾莫言?且不說他將我當替身,他是家裏的孝子,他母親雖和氣,但是也是個有脾氣的主,就我這個性,時間長了肯定相處不到一塊兒去,時間一久,難免會產生摩擦,然後隨著日積月累,兩看相厭是必須的,曾莫言那個性子麵對這樣的情況,左右為難是肯定的,事情發展到最後,就算他再愛我,也隻會站在他母親那一邊或者沉默吧。
曾莫言以及他那個家我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他隻能娶個軟柿子回去才能適合他那個家,否則早晚幹仗。
我怎麼覺得怎麼想都覺得蘇凡是最佳人選呢?好像他跟我無比契合的似的,有一種除了他我再找不到合適的一樣。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他,我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兒上。
我剛回神,就聽見“蹭”的一聲,好家夥,我撞人家車屁股上了,好在車速不快,前方紅燈,我也下意識減了車速,隻是與前麵的車蹭了一下,應該並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