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磨合,父親那邊也已經消了一些氣,但是他依舊不對我說話,我也無所謂,對他一如既往。
轉眼,就到了我與曾莫言結婚的日子。
那天之後,曾莫言再沒有來找過我,我也沒有給他打電話,我以為我們之間或許就這樣散了,卻不想婚禮前的一天他突然來到醫院,問我準備好要做他的新娘了嗎?
當時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不信他不知道我消失的那晚跟誰在一起,然而,他卻還是願意娶我。
我不禁開始問自己,他真的愛我嗎?真的很愛很愛嗎?不然怎麼能做到這樣大度?這樣的隱忍,哪怕是接二連三的知道自己喜歡的人與別的男人有過肌膚之親,他還願意娶。
此時的我已經被曾莫言震撼,也正處於茫然的狀態,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做選擇。
他說他一定會給我一個幸福的未來,他說,要我相信他,他說的很認真也很真摯,我很想逃,很想拒絕,卻怎麼也拒絕不了,並且,他也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於是我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我被曾莫言拽著鼻子走,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結婚這天,爸爸出院回家了,當我穿著婚紗站在家裏的鏡子前,我依舊是恍惚的,像是夢一般不真實,這是我第二次穿上婚紗,卻都是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第一次被蘇凡攪黃了,不知道這次的結局是什麼。
真的會幸福嗎?
我很茫然。
鞭炮響起,是曾莫言來接我了,房門被伴娘關上,他要過三關斬六將才能將我從這裏接出去。
聽著外麵的喧鬧聲,今天明明就是屬於我的日子,我卻感覺不到那些屬於我快樂和熱鬧,因為我的內心是茫然又沉寂的。
伴娘對曾莫言各種刁難,問他要紅包,要西塘,還要他唱歌,這還不算,竟然還要他跳肚皮舞。
肚皮舞?想到曾莫言那樣一個大老爺們兒跳那麼娘的舞我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正好房門在這個時候打開,曾莫言進來了,看見我的笑,他咧開的唇角勾上一抹溫暖的笑意。
我知道他誤會了,以為我是在高興,所以才會這樣對我笑,但是我並解釋,誤會就誤會吧,這樣的日子,的確是應該笑的。
曾莫言在伴郎的推動下來到我的麵前,有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然後一幫的人都開始起哄。
我有些無措,實在有些不習慣和一個在心理上隻能說陌生的男人親密接觸。
像是看出我的局促和不習慣,曾莫言的吻隻是淡淡的落在了我的額頭上。
那幫看熱鬧的人不滿的“切”了一聲,吐槽:“沒勁。”
曾莫言一把抱起我,我驚了一下,低呼:“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他卻不理會,笑著抱著我走下樓,告別父母,將我放進花車裏。
車子在酒店停下,婚禮儀式還沒有開始,因此我們先去了休息室,我在休息室休息,他去外麵迎賓客。
休息室裏,楚楚已經在那裏等我。
曾莫言出去後,她問我:“真的決定就這樣把自己嫁了?”
我苦笑:“要不然還能怎麼樣?”
頓了一下,我說:“而且,我忽然覺得這樣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
是啊,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曾莫言那個人是個好人,我也相信他會真的對我好,想到這些,我也放下了些許,不再那麼茫然無措。
楚楚握著我的手:“隻要你覺得好就行,我尊重你的選擇,也會一直支持你的。”
“謝謝你楚楚。”我抱住她。
真的很感謝上天給我一個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