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聲音,我首先想到的是蘇凡。
抬眸,我果然就看見那個叫舞兒的女孩親昵的挽著蘇凡的胳膊,站在不遠處。
我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盤子險些掉下來,我指尖用力,有些蒼白的抓住盤子的邊緣然,然後放下。
或許是因為是和曾莫言商量的一些事情有關,所以我的心都是提著的,極不自然,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不敢麵對蘇凡。
我為這樣的認知深深的皺起了眉,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我隻是他的情婦而已,銀貨兩訖的交易,不需要事無巨細的向他交代。
如此想著,我便安定了下來。
唇角被人微微一蹭,我回神,就看見曾莫言拿著紙巾在給我擦拭唇角。
我呆了一下,下意識避開了去。
他歉然微笑,紳士道:“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有應我,你這裏沾了紅酒,我給你擦一下。”
我有些僵硬的掀唇:“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我自己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唇角。
牛排和紅酒應該是極好的搭配,可我卻隻喝了酒,沒有動牛排,這個東西,我吃不慣。
注意到我沒有動牛排,曾莫言淡淡挑眉:“不喜歡?”
我淺淡微笑:“不用管我,你喜歡就好,我減肥。”
他不讚同起來,打量著我:“你哪裏胖了,再瘦就不好看了。”
我眨著靈動的眼睛淺笑嫣然:“女孩子嘛,都這樣,瘦一點還希望自己再瘦一點,停不下來的。”
他探究的視線在我身上定格了一瞬,這才說:“上次跟我吃飯的時候你不是吃的挺歡的嗎,一點都不像要減肥的人。”
說著他就站起身,“走吧,既然吃不慣我們就去吃別的。”
我忙擺手:“既然點都點了怎麼可以浪費?就吃這個吧,真的沒有關係。”
聞言,他扭頭叫來服務員,對她說打包。
這樣高檔的餐廳打包?
服務員用奇怪的眼神端詳了我們幾眼,這才離開。
“我去一下洗手間。”我道。
打包就打包吧,換一家就換一家吧,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執拗的人。
蘇凡和舞兒我沒有去特別注意他們去了哪裏,因此我也沒有特意在餐廳裏搜尋蘇凡的身影。
我走向洗手間,感覺到身後有人,我剛準備轉身看一眼,就被一股力道抵著壓在廁所走廊的牆上。
熟悉的體香縈繞在鼻息裏,看不見對方的臉,但我卻知道是蘇凡。
他從身後抵著我的身體,我被狠狠的抵在牆麵上,我肘起手肘想用那招我已經熟練的防狼術對付他,卻被他一把按住,反將我的手別在我的身後,扭著胳膊有些疼。
“你這些三腳貓的招數對我沒用。”他溫雅的聲線淡淡揚起。
“放手!”我恨恨道。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我依舊能猜到,此時他的模樣肯定還是那種淡泊無味的模樣,不鹹不淡的說著警告我的話:“我記得我警告過你,讓你離他遠一點。”
我辯駁道:“就算隻是情婦,也有社交自由和生活的公平權益吧。”
“你在跟我說自由說公平?”那件事之後,這是我第一次在蘇凡的身上看見在麵對我的時候,他除了猙獰,除了狠,除了淡以外的表情,不過卻不是什麼好表情,而是譏誚。
我抿著唇瓣不語,因為他大力的擠壓,我有些呼吸困難,大口喘息,總覺得空氣不夠。
“你覺得我包養你公平嗎?”他突然問道。
還不等我說話,他又淡淡道:“不公平對不對,所以你難道不覺得那些東西很可笑嗎。”
正說著,有高跟鞋的聲音啪嗒啪嗒清脆傳來,他拽著我,身影一閃,就進了一間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