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視線落在他手邊的白襯衣上,以及他放在腳邊的那半瓶我拿回來的紅酒上,心顫了一下。
他對我勾了勾手指,儒雅斯文的氣質隨著他這個動作頓時染上了幾分恣意妄為的邪來。
我頓了一下,赤著腳走過去。
我剛在他的麵前站定,他就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讓我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浴巾,我身上一涼,下意識想抓住,卻晚了一步。
我有一種被羞辱的憤怒,卻還是忍著屈辱感,護著胸前的春光,陰柔的笑。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看光,我還護什麼?於是我幹脆吊住他的脖頸,嫵媚地笑。
他說作為情婦,就要對他的主人笑臉相迎,他說,隻要他滿意了,他就會幫著童家度過難關。
他平靜的對上我的眼睛,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他的指尖夾著那件白襯衣,放在我的麵前,淡淡的溢出兩個字:“穿上。”
我伸手拿過,然後伸手穿上。
再次環住他的脖子,我微笑著嘲弄道,“蘇凡,這麼多年,我對你好像也就隻有這點用處了,我是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哪怕是你恨我恨到骨子裏,卻還是對我的身體感興趣。”
“酒醒了?”他淡淡道,臉上沒有任何笑意。
我嗬了一聲,果然還是瞞不了他。
可是他卻偏不拆穿我,就看著我在那裏裝醉鬼,看著我打著那些小算盤而不揭穿我。
我有一種被戲弄的憤懣和刺痛,似乎愚弄我,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樂趣,而我卻還要這樣毫無尊嚴的送上去被他愚弄,如果是司言,他舍得這般作踐她嗎?
隻怕是不舍得吧。
心底揪著疼,我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容盛大,眼底卻絲毫沒有笑意,一臉嬌柔,聲線嫵媚的道:“親愛的,你說,你想我怎麼伺候你。”
我覺得此時的自己笑的真是下賤,就像電視裏演的那種狐狸精一樣,一身的風騷,明明就不喜歡,卻還是要這般笑。
現在的我,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了,他不是要包養我嗎?那我就做個稱職的情婦,盡職盡責,隻等著有一天,他真的厭煩了,或者累了可以放我一馬。
甚至不需要他說話,我已經有了動作,我低頭吻向他的唇瓣,卻又被他避開了去。
我低低的笑了起來:“差點忘記了,你從來就不要我吻你的唇,也極度厭惡我吻你的唇。”
他淡漠的將我的手從他的脖頸上拿下來,然後一把推開我,力道有些大,我從他身上跌落,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疼。
地板上冰冷的溫度磬在我的身體上,卻遠不及我心底的冷。
我坐在地上,曲起腿,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此時笑得下賤,卻還是笑靨如花。
“怎麼?這樣就生氣了?是不是一點都不想見到我?那就混蛋吧。”
滾蛋吧,趕緊的,隻有他滾蛋了,我才能清靜。
下顎突然被他捏住,我被迫的仰著頭,對上他神色淡淡的眼睛。
我看見他拿起那瓶我拿回來的紅酒,從我的頭上澆了下來,淋了我一身的狼狽。
我忍不住地閉上了眼睛,紅酒滴滴答答的從我的長發上低落,順著落下來,染紅了我身上的白襯衣。
我的眼睛有些睜不開,當我被他一把撈起來壓在身下的時候,我猛然睜開眼來,咬著牙罵了句:“變態。”
“你不是說給我帶回來的嗎,別浪費了。”說著,他就低下頭順著的輪廓和曲線將我身上的紅酒舔舐幹淨。
我笑著嘲弄,用言語狠狠地刺他:“蘇凡,你說,司言看見你這樣對我,會不會死了都不安息?”
他雖然還是那副斯文的樣子,可是我卻感覺到他身上的怒氣,因此動作更加用力,讓我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