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對司語,他已經愛到了骨子裏,甚至包容著她所有的不完美和任性,如果讓他此生都不再見司語,或者與她斷絕關係,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剖腹挖心。
而眼前這個女子,如果不是因為喜歡範少奇,她又何必這樣為難他為難自己?甚至以婚姻作為條件幫他救人,試圖以此困住他。
我悵然,都是被情愛困住的可憐人罷了,得不到想要,費盡心機的得到了,到最後卻還是沒有得到,他們在得到與沒得到之間糾纏不清,隻因為身與心有時候是分開的,所以得到並不表示真的得到。
“我們走吧。”我拉了拉蘇墨的衣袖,實在疲乏看這樣的情苦戲。
“好。”他低低應了我一聲,轉身幫我拿起厚外套給我穿上,然後拉著我的手悄然退場。
我回頭一瞥,卻見半躺在沙發上的司語咬著唇瓣豔羨的看著我和蘇墨。
我愣了一下,回過頭,笑靨如花的挽住蘇墨的胳膊,與他離開。
我們剛走出去,就有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徐思言和池少秋他們與我們一起進了電梯。
大概是因為好好的一個生日被攪黃,徐思言十分鬱悶,“時間還早,找個地方坐一會兒?”
“你們去吧,我還有事。”蘇凡淡淡道。
他該不會是去找童悅吧?
雖然我很想管,可是似乎我也隻是無處下手,他們之間更容不下我插手。
我想起曾經我對蘇凡的警告,若是他傷害童悅,我跟他玩命,我悵然,我若是真的能玩命就好了,那隻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蘇凡不去,蘇墨沒有異議,於是他們找了下家,去了一個私人會所坐坐。
他們打台球,我又不會玩兒那個,便拿出手機給童悅打電話,問問她蘇凡是不是去找她了。
童悅說沒有,我這才放了心,有些事情我不好問出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道:“他……還那樣對你嗎?”
電話裏傳來童悅有些尷尬的聲音:“沒有,你放心吧,我現在也能保護自己的。”
提起這個,她像是找到了話頭,對我說:“還記得曾莫言嗎?就是上次我拉著你與我一起去見的那個相親對象。”
我‘嗯’了一聲,表示記得。
“我跟他學了一些防身術。”她說。
“有用嗎?”我笑著問。
她一連‘嗯’了好幾聲,然後特得瑟的說:“要不然蘇凡臉上的五指印是怎麼來的。”
我了然,原來如此啊。
“你跟那個曾莫言很熟了?”我八卦的問。
“還行吧。”她勉強道。
“他知道你跟蘇凡的事情嗎?”我問。
“知道,我並沒有隱瞞他什麼,但是他知道的也並不多,他隻知道我與蘇凡有牽扯不清的關係,我並沒有將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他。”
我:“他是不是對你印像不錯?是不是有想交往的打算?”
童悅:“不知道,我隻是覺得他這個人不錯,覺得與他做朋友也不錯,所以才會與他相處的。”
“做朋友?”我一愣,相完親,她打算與人家做朋友?
“我看他未必是這樣想的。”我反而覺得那個人對童悅有意思呢。
童悅悵然:“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敢嫁?”
我知道,她指的是蘇凡,她是真怕蘇凡會將他們床照放在熒屏上。
我意外童悅對蘇凡的畏懼,這讓我對蘇凡也有的新的認識,也是,跟在蘇墨身邊多年,並且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能溫柔到哪裏去?
就算溫柔,也隻是表象罷了。
我正與童悅煲電話粥,手中的手機被拿開,然後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