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陰涼的掃了眼許芳雅身側的林喬微,譏誚:“不知道林家的大小姐以及二小姐到底是不是林盛德的種,你說,如果林盛德去做DNA鑒定,結果會怎麼樣?”
隨著我的話,許芳雅的瞳孔一縮,露出些許慌亂。
“媽,她什麼意思?”林喬微有些急的問自己的媽媽。
“別聽她胡說。”許芳雅嗬斥。
“胡說嗎?”我魅然冷笑,聲音透著威脅:“有些事情的發生,隻在於一個人一念之間的決定,許芳雅女士,你要考慮清楚才是。”
許芳雅陰冷的看著我,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將我放走了。
我淡若梨花的燦然一笑,然後大大方方的從林家走了出去。
我有些凝重的開著車,隻怕許芳雅不會善罷甘休,我有些頭疼的看了眼副駕駛上的文件,隻覺得這東西和我手中的那些證據已經是個燙手的山芋。
我想,許芳雅這樣急著想要從我手中得到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多少跟源豐有關係,這算不算因果輪回?曾經她也是這般逼迫我的,讓我不得不屈身決定出賣自己的婚姻。
車子在一個紅路燈的路口停下,我剛停下等綠燈,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童悅打來的電話,說她在某酒吧,叫我過去。
我知道童悅現在正是難受的時候,我對她說我馬上就到,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車子開向夜市一條街,這裏聚集著各種各樣的酒吧和會所。
這是我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剛到這裏,我就被那些震耳欲聾的音樂吵的皺起了眉。
我找到不夜天,給童悅打電話說我到了。
她將具體方位告訴我,然後我在不夜天裏的一個吧台前找到了她。
這是一個高檔酒吧,裏麵裝飾精華而奢侈,充滿了富豪的味道,總之就兩字,燒錢。
“楚楚。”一看見我,她整個人就撲了上來,沙啞的聲線帶著難過,顯然已經是哭過。
她一身刺鼻的酒氣,讓我嫌惡的直皺眉,但是我依舊沒有推開她。
“出什麼事了?”我關心的問。
她搖頭,“我就是難過,我本來已經決定與他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再見是路人,可是當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卻又那麼難過。”
說著,她脆弱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我歎息,“放不下就去爭取。”
她再次搖頭:“我一直都在爭取,也已經爭取了很多年了,可是他依舊不為所動,我也是人,我也會累,也會痛,我受夠了,所以我要跟他一刀兩斷,可是為什麼想要忘記一個人就那麼難?”
愛上一個人,可以是一分鍾,甚至是一見鍾情,當這個人在你的心底生根發芽,想要真的忘記,就要連根拔起,可是,想要拔掉一個岑天大樹,連渣都不剩,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曾經,我也十分有骨氣的想,我既然能愛上蘇墨,就一定能將他從我的心底踢出去,然而,事實證明,是我想的太簡單了,我太高估了自己。
童悅抽泣著抱怨:“他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來我的婚禮上搗亂,讓我出那麼大的臭,他是不是就是見不得我好?”
她把眼淚擦在我的衣服上,我秀致的眉宇深深地皺了起來,有些莫可奈何。
誰讓她現在正是傷心的時候?我就勉為其難的忍忍吧……
“楚楚,我想吐……”突然她說。
我驚了一下,扶起她:“洗手間在哪裏?我扶你去。”
她雖然喝的有點多,好在頭腦還算清醒,抬手指了個方向,我忙扶著她朝那個方向走去。
在去洗手間的路上,我看見了那個女孩,就是那天我畫畫的時候,依偎在那個跟蘇墨有著同樣氣息的男子身側的女孩。
她應該也是從洗手間出來,我們迎麵遇見。